正文 十五 风餐露宿 (第1/2页)

人鹫大战结束，惠子这才摸了摸后脑。不过还好，她没有大碍，只是后脑有点渗血。这时候，小彤彤跟着拉法啼忙着捡兀鹫，小兢和小青及惠子就去捡柴草。柴草捡来后，小兢和小青又去找吃的。他们在山上来来回回找吃的，不一会就采来一大袋野果。而乔尼则一个人往林子里走。最后，他捉到了一只小鹿，还用绳子绑着脚。
　　
　　惠子问他：“你怎么抓的？”
　　
　　乔尼说：“我走到溪边，看它在喝水，我赶紧去追，没想它七拐八拐，拐进了山洞，我冲进去就把它抓住了。”
　　
　　乔尼说完，得意洋洋地把小鹿举过头顶。
　　
　　拉法啼说：“加上兀鹫肉，这一下我们可以吃几天啦。”
　　
　　小鹿很紧张，战战栗栗一直在挣扎。
　　
　　小彤彤问乔尼：“可不可以把它放了？”
　　
　　“为什么？”
　　
　　“它太可爱了，你看它眼睛，好像在求我们。”
　　
　　乔尼不屑一顾：“我们还要翻山越岭，肚子饿了怎么办？”
　　
　　惠子接话说：“我看它也可怜，我们就阿弥陀佛，把它放了吧。”
　　
　　拉法啼赶紧举手：“我同意！”
　　
　　小青用手摸了摸小鹿：“我也同意。既然彤彤喜欢，那我们就菩萨心肠。上帝不是讲了吗，该杀戮的要杀戮，该放生的也要放生。小鹿没罪，我们何必暴戾恣睢呢。”
　　
　　“小青说得对。”小兢一边砌灶一边插话说，“该杀的要杀，该放的也要放，我们也不要违背上帝的旨意啊。”
　　
　　突然，小鹿“呦呦”地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挣扎，眼睛里满是恐惧。
　　
　　小兢赶紧说：“那就把它放了，这里是地狱，不是人间！”
　　
　　好不容易抓到就要放生，乔尼很是懊丧。他耸了耸肩膀，抓起小鹿又看了看，不过最后还是把它放了。
　　
　　柴草像小山一样堆着。小青和拉法啼及惠子就去溪里洗兀鹫。她们把六只兀鹫退去羽毛，然后开膛剖肚，接着就蹲在溪边逐个冲洗。这时候，小彤彤就像泥菩萨一样一动不动蹲在边上看。
　　
　　一只八哥，大胆而又警惕地停在了她和惠子中间的卵石上。
　　
　　惠子问她：“你见过这种鸟？”
　　
　　小彤彤说：“我吃过它的肉。”
　　
　　“你吃过它的肉？”惠子转过头来，“你在人间哪里吃的？”
　　
　　“家里呀。”
　　
　　惠子笑了：“你吃的是鸭子肉吧。”
　　
　　“不，”小彤彤望看溪水，“我吃的就是这种肉。”
　　
　　小青和拉法啼也笑了。
　　
　　小青说：“你傻呀。鸭不会飞，脚是扁的，嘴也是扁的；而它──你看，嘴尖尖的，脚也尖尖的呀。”
　　
　　正说着，另一只乌鸦也停在了八哥的左前方。
　　
　　拉法啼赶紧对着小彤彤说：“你看你看，你把乌鸦当成八哥啦。”
　　
　　小彤彤这才起身站立。她自己也不好意思笑了。
　　
　　清洗完兀鹫，小兢和乔尼负责埋锅造饭，其他人忙着干杂活。他们在地上挖一个坑，中间加上柴草，接着就按上帝的说法捡来两颗卵石。小兢一上一下，将两颗卵石对着柴草就是一阵猛擦；擦了几下，没有火花，又擦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乔尼就又捡来两颗卵石。很快，替换的两颗卵石瞬间火星四射，把炉灶里的柴草一下点着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往炉灶里加柴。不过这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他们在炉灶上摆放了一拫细细长长的石条，把兀鹫一字儿排开，然后逐个儿烘烤。
　　
　　归鸦绕树的大山里，惠子和拉法啼不断拨弄着炉灶里的柴火，小兢和乔尼则翻动着兀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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