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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路土的故事

(番外六)路土的故事 (第1/2页)

“是肖总?久仰!你是李老板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要帮忙的?”
  
  “我想请你来我家一趟。”
  
  “对不起肖总,我不给人看风水。”
  
  “不是请您看风水……”
  
  “那是?”
  
  “我家里,藏着个不干净的东西,它……它想害我!”说这句话时,肖总的声音抖得厉害。
  
  “什么东西?”
  
  “一个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你在开玩笑吧?”听到这,路土有点不耐烦了,他经常能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比如,有人问他,路大师,你那么会算命,那先猜猜我是谁?
  
  或者更夸张的:“我打通任督二脉后,老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路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种类型的电话,他接了后,都是直接挂断,有时候还会让徒弟给拉进黑名单里,可现在这个肖总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大老板,是他认识的另一个老板朋友,缠了他好几回,软硬兼施,他才勉强答应给看看的。
  
  “是,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它现在还在我家里!它……它!”
  
  “它什么,你别急,慢慢说!”路土听出了电话那头,肖总声音里带着的恐惧。
  
  “它从窗户里,像纸一样飘进我家,然后,在我家厨房,往嘴里塞进了六把刀……想用来害我!”
  
  “肖总,你说的这些,你自己怎么知道的?你不可能都亲眼看到了吧?”
  
  “是亲眼看到的!我这几天感觉家里进了什么东西,就在每个房间里都按了摄像机,它们给拍下来的!”
  
  听到摄像机三个字,路土的表情,一下绷了起来,他感觉到了,肖总没疯,也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这事,有点诡异。
  
  察觉到路土表情的变化,那几个一起喝茶的广东老板,都知趣地出去了,包间里,只留下了他和徒弟两人。
  
  “路大师,你一定要来帮帮我!”
  
  “抱歉,李老板应该告诉过你,我只给人算命,其他的,我做不了,也帮不了你!”
  
  路土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肖总的哀求。
  
  “路大师!你一定要救我!我现在已经搬出来了,可我觉得那东西,也跟来了!你救救我!你一定要……”
  
  ……
  
  第二天一大早,天阴阴的,路土手握拐杖,坐在徒弟开着的车里,一路颠簸着,走走停停地往肖总家赶。
  
  他无法拒绝肖总的要求,对方开出的价格,高的简直离谱,高到让一贯冷傲的他,都无法拒绝!
  
  路土跟师傅学算命的那些年,多少也学到过一些驱邪驱鬼的本事,只是这些本事,在他看来太过低微,低微到他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除了算命,很多东西他只是初探毛皮罢了。
  
  现在,他在去肖总家的路上,他要去,为了钱,他必须要去,他已经很久没有面对过黑暗的东西了,他有些紧张,他心里多少有些没底,他不知道自己从师傅那学来的那些,那些他一知半解的驱邪本领,能否派上用场。
  
  不过,再怎么样,这次驱邪之行,他至少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怀里藏着的,师傅分别时留给他的那个碟仙。
  
  神秘的碟仙,救过路土命的碟仙。
  
  师傅就像一片深邃的海,任凭年幼的路土再怎么捞,也只能捞到些许鱼虾,这些和一望无际的大海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间,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现在,他也是师傅了,从后座看徒弟光秃秃的后脑勺,路土心里感慨起来。
  
  “师傅,您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您是不是冷?我再把暖气开一点?”
  
  “我没事,开你的车!”路土把眼睛闭上,嘴里轻声回道。
  
  “师傅,你说那个肖总到底是什么来头?能给咱们开那么大的价……”徒弟还年轻,是个长不大的愣小伙子,对这个世界还充满着好奇。
  
  他现在才刚刚开始学习师傅的绝密技艺,他还太浅,浅得像一张白纸,所以路土每次外出去给人算命,他都只能待在富康车里等着。
  
  “跟你说了多少次?出来谋生,最重要的,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该问的,就别问,你怎么记不住呀?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又没带脑子?”
  
  路土一下发起火来,他今天总感觉怪怪的,心情比车窗外的阴天还要灰暗,他一发火,徒弟就不敢再吭气了。车子里除了轰隆隆的发动机声,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白色的富康车,拉着路土,在车海曲里拐弯的爬行着,最后好不容易,上了高速桥,就像一条蛇一样,钻进了漆黑的过山隧道里。
  
  进入隧道的一瞬间,路土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寒。
  
  车里明明还开着暖气,怎么会这么冷?
  
  嘴里哈着白气,他把身子缩进了车的后座里,不行,还是冷,于是他又把已经脱掉了的大衣重新穿上,摘下墨镜,擦了擦镜片上的寒气。
  
  路土一边擦,脑子里一边在想,他在回忆,回忆电话里,肖总说的那个小老头,不知为何,一说起小老头,他就想起自己那天做的梦。
  
  梦,噩梦,梦里的天地,黑压压的,全是毛,土腥色的毛,毛海里,狐大仙的脸,就像个怨毒的小老头,盯着他说
  
  “饿要你那对眼睛呀!”它那倒三角眼里闪出的红光,直刷刷地透过了路土脸上的墨镜,射进了他的心里。
  
  一个冒充成瞎子的占卜大师,去有钱人家里,给人算命,这个画面,你现在看到了,那你是否往深里想过?
  
  想一想,还是没什么感觉?那就继续往下看,很快你就能读懂其中的恐怖出来。
  
  路土,37岁,东北人,在南方这个繁华的城市里,从事算命这个行当,已经十几年了。
  
  表面上,他是个瞎子,能让人产生信任和同情,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瞎子,可实际,他的眼睛很透亮,很灵敏,他以前还去测过,双眼度数都是一点五,他当年要不是选择算命这个行当,那差不多就可以去开飞机,或者当狙击手了。
  
  人们以为路土的世界一片漆黑,于是,人们在他面前,也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们把自己藏的最深,最本质的一些东西,丑的,美的东西,一丝不藏地展现在他眼前。
  
  比如,女人,他有很多年轻,漂亮,出手阔绰的女客户,他坐在她们家里,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一丝不挂地走来走去。
  
  这画面太美,刚开始路土还坚持的住,他就那么坐着,眼睛,头都不转一下,他只用余光看她们,当时他脸色平静,身子里的血却在燃烧!
  
  年轻貌美的女子,对路土来说是一道视觉的盛宴,可后来,男人在他面前,也开始光着身子晃,老的,年轻的,胖的瘦的男人,那场面,就像屠宰场里的生猪肉。
  
  他想吐,他开始觉得这个城市的富人,心理都有问题,为什么这么喜欢光着身子,在一个瞎子面前显摆?
  
  为什么?这是一个高深的心理学问题,我没法解释,我只好来问你,假如一个算命的,或者按摩院来的盲人按摩师坐在你家,坐在你面前,家里只有你们两,你会怎么办?穿得一表正经,还是干脆脱光了,就像你一个人在家时,赤裸了坦诚相待?
  
  后来,路土开始习惯,习惯久了,也就麻木了,再后来,另一些更光怪陆离的事情,开始在他漆黑的墨镜上,惊悚地上演着。
  
  有一次,他应邀去给一个肥胖的商人看相。
  
  他到时,发现胖商人家的门开着,轻轻一推,他就进来了。
  
  进门的一瞬间,路土就闻到了一股子厚重的血腥气,闻着血腥味进了屋,他就看到了那恐怖的,难以置信的一幕。
  
  胖商人赤裸地躺在地上,眼睛里,嘴里,肥胖身体上的伤口里,都在不停地流血,血流得到处都是,把纯白色的高档瓷砖都染红了。
  
  胖商人尸体的两侧,站着两排小人,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个小人,穿着不同花色的衣裳,它们把胖商人围城了一个圈,然后不停地点头,像在进行某种诡秘的仪式。
  
  路土手里提着拐杖,摸索着进了门,看到这一幕,他一下就怔住了。
  
  六个小人,穿着六种不同颜色的衣服,头上都带着白色的,长长的尖帽,那帽太尖,太长了,都长过了它们的身体。
  
  它们的脸,它们的表情,都是模糊着的,路土看不到,这里,我也就无法描述,不过,路土少年时曾听师傅讲过,有一种人的脸,远看,近看,都像一团脏了吧唧的棉花套子,你始终看不到,也看不清,遇到这种人,你最好头都别回的跑。
  
  因为,它们,不是人!
  
  当时路土就站在门口,他还带着那副墨镜,把眼神和表情都藏在了里面,他的脸色,动作,在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后,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尽量把自己表现成一个正常的盲人,眼前的一幕,他必须要无视,否则,他可能就没法活着离开!
  
  因为,再不干净的东西,也轻易不会找瞎子的麻烦。
  
  瞎子的世界,它们进不去。
  
  路土表面上还在保持冷静,可其实,他浑身血,顺着每一根血管,都在疯一般的倒流,心脏放大,再缩小,那些血就全流到了他的脑袋里。
  
  嗡!!!
  
  那是他脑海里发出的声音,他看着,闻着那血腥味,头就渐渐发晕,他想坐下来,可又不敢。
  
  这时,那六个小人发现了他,就都把头扭过来,直愣愣地看他。
  
  他和这些脏东西隔着几米远,隔着胖商人的身体,互相无声对视着。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胖商人睁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血,顺着瓷砖的缝在流,流到了墙角那一人多高的座钟边上,座钟就开始响了。
  
  哐当!哐当!
  
  那声音有点奇怪,里面的发条,可能很久没人上过油了,钟声破败而诡异,就像一大块生铁,砸进了土墙里一样。
  
  钟只响了两下,就收声了。
  
  “刘老板不在家?那我改天再来好了。”借着钟声,路土伸手扶了扶墨镜框子,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喊完,他就开始退,往门口退,他就这么面对这那六个小人在退,他的右手,还提着拐杖,左手却摸索着伸到了门把手上。
  
  那六个小人,还在原地,围在胖商人的尸体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退。
  
  他的表情,他的动作,都完美到了极致,那样子,简直比任何盲人,看起来还盲。
  
  他不得不这样,内心里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保持着头脑的冷静,他希望,他甚至自信,他的一举一动,在这些东西面前,毫无破绽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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