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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你只爱你自己!

101.你只爱你自己! (第1/2页)

楼夫人面上威严,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郑娴儿叫来程掌柜,把生意上的困境大致上对她说了说,她便只顾连连感叹挣钱不易,再不提叫郑娴儿回府养胎的事了。
  
  当然,多安排几个仆妇来照顾孕妇的起居还是有必要的。郑娴儿作出恭敬温顺的模样连连答应着,并不推辞。
  
  用过茶点之后,婆媳二人已经互相挽着手,亲亲热热地话起家常来了。
  
  有伙计闯进了院子里。韩婆子忙带人拦住,楼夫人的脸上便现出了几分不悦:“外头人果真没规矩!女主子的内宅也是可以乱闯的?”
  
  小枝向外看了一眼,有些担忧:“二山子一向是懂规矩的,该不是有什么急事吧?”
  
  “既如此,叫他到门口来说!”楼夫人沉声下令。
  
  二山子刚从外头回来,并不知道楼夫人的身份。隔着门帘只看见一道身影陪郑娴儿坐着,他也没放在心上,冲到门前便急急地开了口:“东家,外头有人传说……说咱家的贞节牌坊上被人泼了粪,好些人都在看笑话!”
  
  “咚”地一声轻响,是楼夫人手中的茶盏放到了桌上。
  
  郑娴儿略略一怔,随后失笑:“旁人爱闻臭味,那就随他们去呗,这也值得当一件事回来说?你应该不会也去凑热闹了吧?小心沾了臭气回来,程掌柜要打你!”
  
  二山子在外头松了一口气,谨慎地道:“小的没去,是在外头听人说的。除了这件事,还有……”
  
  郑娴儿轻敲了两下桌面,淡淡地道:“不必说了。这世上无聊的人多,咱们有正事要办,不必去凑那个热闹。你管他们泼要泼大粪还是泼狗血,反正脏的不是咱们、臭的也不是咱们!”
  
  二山子在外头答应了一声,似乎轻松了很多。
  
  屋里,楼夫人却铁青了脸,沉声问:“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
  
  郑娴儿心头一跳,未及阻止,二山子已在外面答道:“还有,从昨儿中午开始,外头陆续传出来一些很难听的话。小的们出去打听过,根源是那些串闹市酒楼说书唱戏的野伎拿东家的故事编了一些段子,有说的、有唱的,都很……不堪入耳。”
  
  “他们都说些什么?”楼夫人冷声追问。
  
  二山子没有多想,实说道:“就是编了些不入流的市井怪谈,或者是些俚俗的淫词艳曲之类。故事都是七拼八凑的,套着东家和五公子的名字,编得活灵活现跟亲眼见过似的,偏有人喜欢当真事来听……”
  
  “混账,混账!”楼夫人气得浑身发颤,手里的佛珠“啪”地掉在地上,人也两眼一翻,竟是气死过去了。
  
  瑞儿忙扑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忙乱了好一阵子,终于听到“哎唷”一声,楼夫人哭着醒了过来。
  
  瑞儿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楼夫人醒了,她便自己跪坐到地上,哭开了。
  
  郑娴儿神色平淡,眼中连一滴泪也没有。见楼夫人抬头找人,她便起身凑过去,伸手搀扶:“太太许是累了,先到内室歇一歇吧?”
  
  楼夫人“啪”地拍在她的手背上,随即又用力一抓,把那只手握住了攥在掌中,哭道:“我的儿,这可怎么是好!”
  
  郑娴儿腕上的伤还没好,被她这么攥着,只觉得刺骨的疼。
  
  虽然如此,她面上却丝毫不显,竟是淡淡地笑着:“市井闲话,从来都没有断过。让他们只管说去就是,我又不会少块肉!”
  
  楼夫人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你不惧流言,可是阙儿的前程怎么办?他将来是要入朝的,到时候若被人说他品性不佳,他……”
  
  郑娴儿还在耐心听着,楼夫人却自己停了下来。
  
  她不多说,郑娴儿也乐得清静,忙叫了小枝过来,一起搀扶着楼夫人进了内室。
  
  楼夫人坐到床沿上,却不肯躺下,反撵走了小枝,把郑娴儿的两只手一起攥住了。
  
  “太太有什么吩咐?”郑娴儿的脸上带着让人安心的微笑。
  
  楼夫人似乎真的安了心,神色渐渐地平静下来:“我有个主意,你听听行不行。”
  
  郑娴儿点了点头:“太太的主意,必定是可行的。”
  
  楼夫人深深地看着她,斟酌着词句:“人言如川,堵不如疏。如今流言已起,压是压不住了,但你一向聪明过人,一定有法子散播新的流言,对不对?”
  
  郑娴儿想了一想,没有否认:“若有新的流言把这件事盖过去,那当然最好。”
  
  如今的这些流言若是只在桑榆县沸沸,哪怕再难听十倍她也不怕。可若是传了出去呢?尤其是传到京城去呢?
  
  她是个厚脸皮的,但楼阙的前程开不得玩笑!
  
  楼夫人摩挲着郑娴儿的手,许久才叹道:“就连朝廷改天换日都没能把这件事盖过去,旁的闲话只怕更不顶用。我是在想——”
  
  郑娴儿安静地听着,并不打算插话。
  
  于是楼夫人只得继续说道:“自古市井流言,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一是内宅隐事,二是……怪力乱神。”
  
  这话倒是十分中肯。郑娴儿细品了品,微微点头。
  
  她和楼阙的私情算是“内宅隐事”,所以楼夫人是打算在“怪力乱神”这四个字上下功夫了?
  
  果然,楼夫人见她点头,立刻便继续道:“我的主意是,咱们想法子散一些新的流言出去,就说你腹中这孩子,其实是闳儿的。”
  
  郑娴儿一呆:“三爷的?”
  
  “不错,”楼夫人坐直了身子,“就说是闳儿的!咱们可以买通几个巫婆神汉之类的妖人来作证,说得玄乎一点,自然会有人信。”
  
  饶是郑娴儿自己时常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听见这话也不由得呆住了。
  
  楼夫人却絮絮叨叨的,把她的打算全盘说了出来:
  
  ——楼家三少奶奶自进门以来时常梦魇,初时以为是邪祟,后来请了高人上门,才知道是三爷的亡魂得知娶了媳妇,夜里回来圆房成亲过日子的。
  
  ——至于楼三奶奶腹中之物,那当然是楼家三爷的血脉,只因是个鬼胎,怕说出去太过骇人听闻,因此府中一直死死地瞒着,不敢叫外人知晓。
  
  ——那日在断头台上,此事骤然揭破,楼三奶奶唯恐腹中之子被当做“妖物”戕害,因此不愿坦承有孕之事。五公子为保住亡兄血脉,甘愿自损令名,将此事担在了自己的身上。
  
  ……
  
  郑娴儿听楼夫人说罢,只觉得荒诞不经,比任何一篇山野怪谈都更加虚妄可笑。
  
  楼夫人见她仍在犹豫,便攥了她的手,长叹道:“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法子能为阙儿挽回几分名声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敢奢望人人都信,只要十个里头能有一个信了咱这番说辞,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唉,这么做虽说有些对不住闳儿……但毕竟生者的前程更重要!”
  
  郑娴儿细细地思忖了一番,眯起眼睛笑了笑:“市井流言,确实更青睐神鬼怪谈。只是……如果他们真的信了,我这孩子会不会真的被当作妖物看待?相比如今的困境,我更害怕看到有人围追堵截逼我除掉‘鬼胎’。”
  
  “那不会的!”楼夫人忙道,“阙儿的名声恢复一分,世人对他的信任和尊重就会增加三分。他拼上名声也要保下的孩子,桑榆县的百姓不会动。更何况如今已经没了黎县令,那个李县丞感激咱们家,必定会愿意帮这个忙的。”
  
  郑娴儿靠在床边闭目思忖半天,终于叹道:“太太思虑周详。不过——我不答应!”
  
  楼夫人脸色一变,起身下床:“不答应?你可知道如今阙儿的名声坏到了什么地步?你可知道这样的名声对他的前程有多大的干碍?!”
  
  “我知道,”郑娴儿也站直了身子,“他的名声再坏,总不至于比我的更坏!至于他的前程——如果这点儿小事就干碍到了他的前程,那只能证明他的本领也不过如此!”
  
  “你……”楼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根本就不曾爱过他,你只爱你自己!”
  
  郑娴儿起身走到妆台前坐了下来,对镜理妆:“太太说对了。我平生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不过今后或许会多一个——我腹中的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让他顶着‘妖物’的名声来到世上的。他是个正常的孩子,他的父亲母亲都是活人,他不是鬼胎。”
  
  楼夫人重重地呼出几口气,竭力压住怒火,咬牙道:“不过是一个说法而已,哪里就真的妨碍到你的孩子了?你不忍你的孩子被当作妖物,怎么就忍心看着阙儿被人骂作目无人伦形同猪狗的畜生?你们……你跟他也有半年多了,当真一丝情分也没有吗?你心疼孩子,可他是你孩子的父亲!”
  
  郑娴儿勾起半边唇角,露出几分不屑:“我意已决,太太不必说了。”
  
  “好,好!”楼夫人扶着桌角站稳,怒容满面。
  
  郑娴儿向屏风外探出头去,唤道:“瑞儿,天色不早了,来扶太太出去吧!院子里有马车,随便叫个伙计驾车送你们回府就是。”
  
  瑞儿擦了擦眼角转过来,虽然低着头,仍能看出神色有些忿忿。
  
  楼夫人将手搭在瑞儿的肩上,看上去比平时格外苍老而疲惫。
  
  郑娴儿别过脸去,不肯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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