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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授徒 十里鬼谷十里情缘 寄大道

初授徒 十里鬼谷十里情缘 寄大道 (第1/2页)

云梦仙镜的溪潭边上,鬼谷和珠儿已沐浴完映心池水,换上了喜庆的婚服,执手走向鬼谷洞。
  
  珠儿脸色绯红,轻依鬼谷臂膀,声音娇柔。“鬼谷哥,珠儿企盼此日十年已久,可真到此日,倒是心里惧怕起来!”
  
  鬼谷满面春风,一手紧握珠儿玉手,一手轻挽珠儿腰枝。他不时看看珠儿美丽的脸孔,陶醉于美好之中。“鬼谷听不到珠儿的活语,但能感受到珠儿的心跳,它在说‘我很怕’!‘怕鬼谷哥以后再不待珠儿热情’。”
  
  珠儿仰起头,看着鬼谷子的目光,微笑着点点头。“鬼谷哥怎么说?”
  
  “珠儿猜想一下!”
  
  “珠儿也能感到鬼谷哥的心声,它在说‘珠儿美丽善良,我等青梅竹马,自是恩爱一生,白头偕老’。是吗?”
  
  鬼谷子深深地点点头,搂紧了珠儿。
  
  珠儿一手也抱紧了鬼谷。“你该说说昨晚之梦了!珠儿还要说呢!”
  
  “昨晚梦到先生了,他盘坐在鬼谷洞里,唤你我进去。”
  
  “我亦是梦到先生叫我和你进洞!”珠儿惊喜道。
  
  “先生然后说,鬼谷子,你修身练性,九度轮回,知你再修贤德,后必能悟得天人合一之理。今与珠儿阴阳定势,留得美名,还需付出身心,成…”
  
  “成全珠儿道心!”珠儿接过说道。“珠儿亦是轮回之躯,必能贤德相济,阳阳互补。”
  
  “先生正是如此说的。”鬼谷子惊喜道。“看来我俩不是梦境,而是先生亲身来临教诲!”
  
  “先生还说鬼谷哥可坐先生之床。”
  
  “是,让我与珠儿今日要沐浴映心池水,结成连理,共住鬼谷洞。”鬼谷子兴奋地说着。
  
  “还要鬼谷哥珍爱珠儿!不能移心他爱,专心致一。”
  
  “这个先生可没说!”鬼谷子看着珠儿调皮的样子。“是珠儿自己说的,也是鬼谷哥心里所想。”
  
  鬼谷洞已在上面,瀑布石台上,众人也看见鬼谷子和珠几相拥而来,欢声一片。
  
  二人登上石阶,在众人簇拥之下走进鬼谷洞。
  
  洞里面,得地及文秀领着众人巳布置完毕,清新干净,喜气洋洋。
  
  公孙鞅也从滨海赶回,参加先生和珠儿的婚礼。他自昨日便忙前忙后,指挥众人安置一切,还特地为珠儿购置了手饰布料。
  
  他按先生吩咐在洞内布置了承恩台,上有老子和尹喜供牌及《德经》《道红》和《文始真经》。
  
  鬼谷和珠儿跪在前面,公孙鞅、文秀、白起、乐毅、邹忌跪在后面,肃穆叩拜。随后,公孙鞅扶着鬼谷,文秀扶着珠儿坐于床边。众弟子又跪于先生面前,按着公孙鞅的唱和施礼叩拜。
  
  公孙鞅宏声唱道:“先生授徒传业,恩德齐生身父母,今迎娶天成所爱,弟子更是荫蔽所幸,现我等弟子正式改口师母,恭贺先生,师母新婚大喜,白头偕老!”
  
  “恭贺先生,师母新婚大喜,白头偕老!”众弟子也异口同声。
  
  得地和荆路也站在一旁拱手相贺。
  
  “婚礼仪式已毕。”公孙鞅等起身。“现在请先生、师母去白河野炊!”
  
  大家一片欢声,拥着鬼谷和珠儿朝谷底走去。
  
  这是公孙鞅特地安排的,他知道先生在楚国历游之时效游的兴奋,也不忘珠儿几次的叨念。在他心里还有更深的意思,便是借机再让文秀找回那时的美好。
  
  白河蜿蜒流淌,两岸林密草茂,花香柳绿。蜜蜂和蝴蝶飞舞着,小鸟和草虫鸣叫着。
  
  河滩绿草地上,荆路和得地早就准备了篝火木料,一到便点起火来,又将喂好料盐的野兔、羊排烧将起来。
  
  邹忌拿出酒坛,器皿,倒满酒尊,举杯相邀。
  
  鬼谷和珠儿挽臂捧杯,一饮而尽,众人也举杯倾尽,连白起和乐毅也高兴地喝了起来。
  
  邹忌拿出古琴,轻扶慢挑,一曲曲优美的天上人间之声响彻白河岸边。
  
  珠儿拉起鬼谷,在芳草地上翩翩起舞。公孙鞅拉起文秀,尽情地随着旋律舞动着,不胜酒力的白起乐毅拿着木剑也助兴对打起来。
  
  雄鹰从远方飞来,低空盘旋几圈后,也收住翅膀,带着鸣叫声加入了欢歌笑语的场面。
  
  众人跳着,吃着,喝着,直到夕阳西下。
  
  鬼谷在众人的崔喊欢笑声中,抱着身心陶醉的珠儿向着鬼谷洞的台阶走去。
  
  公孙鞅指挥众人撒回各种物品,这才想起他还没有给文秀礼物呢!他走进文秀的庐舍,珠儿的物品行李已搬走,就剩下文秀一人的被褥,枕边还放着一簇野花。人没在,他赶紧跑向河边。
  
  他想起文秀也喝了酒,怕是不担酒力,没回来。
  
  天色渐暗,可还能看见远处。他在河边喊了起来,文秀欢笑地答应着,可却不见她的影子。
  
  “你在哪?快出来!”公孙鞅知道她定藏在草丛之中。“我要送给你一个惊喜!”
  
  “你要是找不到我就走吧!”文秀假意说着。“看你想不想找我啦!”
  
  公孙鞅细辩着声音,循着踩倒的草丛印,果然看见文秀躺在布单之上。
  
  文秀微笑着闭上眼睛,不理公孙鞅的到来。
  
  公孙鞅拿出刚刚买回的玉佩,轻轻地蹲下身,把玉佩放在文秀嘴唇上。“睁眼看看!”
  
  “我不喜欢!”文秀闭着眼睛一转身,侧向一边。
  
  “我…”公孙鞅不知如何是好,他本以为文秀会高兴地向他微笑,然后依偎在自己身上,可她没有。他看着文秀侧身优美的曲线和赶伏的胸脯,真想扑将过去,可一想到先生的犀利目光,只好慢慢坐在她身边,用手轻按她的肩背。“天要黑了,快回去吧!”他有些颤声。
  
  文秀没有吱声,脸上仍带着微笑。她故意没有回去,知道公孙鞅会回来找她。今天看着珠儿幸福的微笑,她心里也憧憬着这一天。自从离开王宫,她就憧憬着有一天一位男子用巨大的臂膀拥抱着她,带着她浪迹山野,象鬼谷先生那样不贪享权力和物质,心随情转,自由飞翔。可这样的人却由珠儿守护着,自己不敢,也不能挑战。公孙鞅也是值得爱的人,可就是循规蹈矩,没有自由的狂野,自己几次都表露出来,他却总不理解,气得自已不要再理他。这一振子,公孙鞅不在,自己倒想念起他,总算赶上这样的日子,自已不想再压抑着火一样情感。
  
  “你说先生和珠儿在干什么?”文秀轻声说道。她又转过身,用身躯盘着坐在那里的公孙鞅,手抓着他的手。
  
  “新婚之夜,一定是…”公孙鞅不知怎么说,可她明白文秀的意思了。
  
  他紧握文秀的双手,感到浑身躁热。
  
  文秀慢慢地拉动那双大手,直到自己胸前。
  
  公孙鞅浑身一颤,他能感受到衣物下方起伏的胸部和雌性的吸引。
  
  文秀也感觉到期盼的那双大手的按摸,她气息急促,不自觉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两人倒在萆地上,亲吻着,拂摸着。
  
  好久好久,文秀无力地倒在草丛上,微闭着双眼。她在等待,等待着公孙鞅的占有和狂风暴雨。
  
  公孙鞅的手在文秀的衣物下游动着,触及到了那丝打开她全身的带结,他想拉开,可手在颤动,心在犹豫。李惺先生讲授法经的嘴在怒骂,子贡先生讲授仁义的眼光在鄙视,鬼谷先生讲授山规的脸在阴沉。他猛地收回手,坐直身子,将目光从文秀裸露的童体上移开。“文秀,”他嚅动着嘴。“还是等到我们…”
  
  文秀没有言语,她用手拉着他的手游向那个丝结,可他的手又有力地缩回了。
  
  文秀脸上流出晶亮的泪花,默默地放开那双颤动的手。
  
  白河流畅的声音更清晰了,晚风轻拂绿草的欢唱更悦耳了,只有白狼的偶尔一声嚎叫让人心寒。
  
  文秀独自起身,推开公孙一鞅,拿起地上的布单,快速地跑起来。
  
  黑暗的山谷里,回荡着文秀撕心裂腹的声音。“公孙鞅,懦夫!”
  
  邹忌早早就坐在了授业台上,等待着鬼谷先生的到来。
  
  先生授业,总是逐个弟子教授,所教课业也因人而异。邹忌喜欢这种方式,他觉得先生能品透自己的一切,而教授所学更是针对自己的优势。几个月来,自己已感到事论清晰,条理透彻,特别先生所授历史知识,引古论今,游刃有余。
  
  邹忌长跪着身子,微闭双目,温习着先生所传。
  
  鬼谷慢步走上授业台,面南背北坐下。看着对面入神思索的邹忌,满意地点点头。
  
  “邹忌,今日续讲《谋篇》!”
  
  邹忌听到鬼谷先生的声音,一惊,自己竟没听到先生来时的脚步,他忙一揖在地。“给先生请安!”
  
  鬼谷点点头。“谋略贵在知天,知地,知人,你且讲讲上节所授!”
  
  “是,先生。先生说为人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拥,始于古之所从。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成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具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同异之分类也。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邹忌流利地背完,自豪地看着鬼谷子。
  
  “能否述其精华?”鬼谷点点头。“师言自悟,而述语尔获!”
  
  “弟子明白,先生在说替人家谋划,必然要得到事情的因果,进而才能得以对方的实情。得到实情后,就要用上智、中才、下愚三者。三者相辅相成,可产生奇迹。而奇迹并不知道自己有的,却是古人也曾尊崇的。所以观念相同又互相亲密之人,定是各方面都很成功之人。欲望同而又相互疏远之人,定是仅一面成功之人。同时被憎恨之二人如相近,则都将被害,如相远,还可有一人存活下来。彼此有好处就感情亲近,而没有好处就会疏远,这是常有之事,也是判断异同分类的方法。可见,万物只有一个道理,万般法则也只有一种权术!”
  
  “理解甚好!”鬼谷微笑点头。“为师让你悟,可有所得?”
  
  “有些微得,还请先生指正!”邹忌直直身子。“弟子认为一个有仁德之人,自会轻视财物;故不能用金钱诱惑他们,反倒可以说服他们捐出财物。一个有勇气的壮士,会轻视灾难,不可以用忧患来恐吓他们,反而可以让他们担当重任,镇守危地。一个智者,他们通达一切事理,所以不可用谎言欺骗他们。如果用诚实跟他们说明道理,他们会建功立业。一个愚鲁之人容易被蒙蔽,一个不肖之徒容易被恐吓,一个贪婪之辈容易被诱惑。强者由弱累积而成,直者由弯曲累积而成,富者由贫穷累积而成。”邹忌停了下来。“先生,仅此而己!”
  
  “你所言这些,可知称谓?”
  
  “弟子不知!”
  
  “此为道术之表。因道术属阴,在于隐,匿,而此等表象却实则道术,不为常人所用,正所谓大道就在身边,却非远跳苦寻。”鬼谷子微笑。“你所悟所得甚好,虽不全道之表象,但得其三。为师着你假想身临朝纲,身边朝臣有不同类者,欲做一事,何以动之好恶而随你愿,却不伤众势!”
  
  “弟子记住先生课业!”
  
  “好,为师续讲《谋篇》。故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
  
  “先生,弟子想知隙字解读,为何它居最高?”
  
  “阴阳互补,无隙为和,故和为最高。你且回头观望,可言视物!”
  
  邹忌回转身,起立观看。“先生,这授业台所居云梦仙境之半端,左为青龙山势,昂头跃起;右为白虎山形,伏身围绕。远处,山山相连,近处,溪潭相近。绿色草木,随山谷回旋,虫鸣鸟吟,拥余音撩动。”他转过身,坐下。“弟子亦只看到这些!”
  
  “甚好!山形地势,福地仙境所择;百物相生,不相欺侮,此即为和,配之百兽暗逐,又相生相克,即为谐,故谐和为之最高。而王庭内,贵戚院,百姓家,达此状者,少矣!所以望尘莫及。你所学之才,如能及至结,天下可一,亦你平生功德!”
  
  “谨记先生教诲!”
  
  “万事理一,温习课业,心中必有万物。视一物而懂同类,此为悟。悟晓之理,则由近而远,虽千里之外,却近在眼底!”
  
  “先生大道,弟子牢记。”
  
  “邹忌,为师知你喂食过雄鹰,亦放牧羊群,亦探问文秀医道,亦请教荆路野猎,亦探讨师母耕种,你何以评之?”
  
  “这…”邹忌还没想过先生会问这样之事,只好按所想说道。“弟子学治国之策,欲做轰轰烈烈大事。但弟子深知,成大事亦小事积累,故学得他学皮毛,也为日后能显小情小义而服身边之人,不知弟子这样所为对否?还请先生指正。”
  
  鬼谷一邹眉,没有言语。
  
  邹忌忙长揖。“先生,弟子是否有错?”
  
  鬼谷回神过来。“你认识之事,为师仅问问而己,无他所指,亦何道正错。不过为师可提醒一言,艺技正如这谷内一类,虽名不同,道法而一。熟大熟小,不可轻言!熟轻熟重,安能断也!故应一视同仁,举他艺之高,方能全己艺之安,否则…”鬼谷子停下话。“你回去再悟后语!”
  
  “是,先生。”邹忌明白先生所指了。“弟子告退!”
  
  “你随为师谷口一走,也给为师谈谈孔圣之学,如何?”鬼谷已起身。
  
  “愿与先生一往!”邹忌高兴,他知道每次先生如能带子弟巡走,都会见物说理,见今推古。以致私下,公孙鞅、文秀、白起、乐毅与自己总是辩论、争讨,增进学识。
  
  他们走下陡峭的石崖,穿过乱石丛生,花草繁茂的谷底,向着通仙小路而去。
  
  邹忌紧随着鬼谷,讲着鲁地孔府所见。
  
  鬼谷则悠闲自得,似听非听,似视非视,全然不理邹忌。
  
  他们上了通仙路,转过一线天隙,便可腑视谷外一切。远处,两片羊群散落在绿树草丛,时隐时现。
  
  鬼谷停在那里,回身对着邹忌。“你再回身视物,有何感觉?”
  
  邹忌回身,山峰如无隙的城墙,披着绿色衣衫。“弟子只见山峰草木。”
  
  鬼谷微笑道:“为师却见飞瀑而下,洞府幽深;墟谷绵延,白河欢歌;再细看,则能见晚炊烟起,溪流缓行;百虫梦醒,万物收敛!”
  
  “这…先生,弟子愚钝!”邹忌,还是疑惑之中。
  
  “学以致用,你刚刚还谈以近知远。所视有限,心神无界,物有表象,只挡视野,却无奈心神!”
  
  “弟子明白先生教诲!物可为一,亦可一境,表象如山峰草木,掩其道理,假象视野。心神不入,怎能达其体里,观其微变。假象正如人之衣物,脸之表情,皆能掩其内象!”
  
  鬼谷点头。“你沿此路可找寻白起、乐毅,也好同回就歺,为师在此等待!”
  
  “是,先生。”邹忌说完,高兴向坡下林间跑去。他知道穿过那层错综复杂山路的林木,便能在羊群一侧找到他俩。
  
  他毫无费力地穿过树林,远远便见白起、乐毅和一女子站在那里,他有些惊讶,那女子并非文秀及得地,也非师母珠儿,该不是东裕村所住乐毅之母吧!
  
  到了近前,却发现是一年轻少女,虽风吹日晒后脸孔发黑,却仍不失亭亭玉立,美目有情。邹忌一怔,此种眼神好似相识。
  
  白起乐毅看到邹忌到来,高兴地喊着“师弟”,让少女更觉得莫明其妙。可少女看到近前的邹忌,却也露出兴奋之态,高兴地说到:“就是他,我就要找他!”说完,她从地上拿起包袱,打开后取出一把短剑,向邹忌胸前一展。
  
  邹忌一看,正是自己家传宝剑,他突然知道少女来自哪里了。他接过剑,看着少女,少女点点头。
  
  “师弟,她来好一阵子了。”乐毅说道。“是我母亲指点她来的,说找半年前来云梦山寻师学艺的美男子。我俩一听便知是你师弟,可又不敢擅做主张,只想让她先回东裕村,可她就是不走,非跟我俩进山找你,说有急事!”乐毅说完,冲白起一笑,又转向邹忌。“你来的正好,我俩可要回去吃饭了!”说完,不待邹忌说话,二人笑着跑向树林。
  
  邹忌无奈摇摇头,转向少女。“我知道你定是救我衣食的逃奴之族,为何一人来此送剑?”
  
  少女含羞低头说道:“我们族群在你走之后,又躲过两次贵族武士抓捕,家父还用此剑斩杀几名官兵。后果,滨海之王招募耕种之人,凡进其区,都当自由之身。我们便移居那里,我父和其他男丁还应征入伍,被选为什长。那日,我父回来便对我说,你落难之时才付此剑,定是随身之宝,否则怎能身无他物,只此一剑。而此剑又奇特锋利,必是宝物,还是还你,岂能趁人之危,以小易大。另外,我父也从兵长那里听到鬼谷先生才能过人,熟纳百科。滨海地广人稀,草肥叶茂,我父想让我也学些牧马之技,他日也可为军中供马,回报滨海之王还自由之恩!”
  
  “你一路走来,必是艰辛,邹忌感激,可学艺之事,还需先生同意!”
  
  “我在东裕村遇见乐毅之母,她说鬼谷子心怀若谷,只要心诚资颖,定能学成。我族亦是辽东大户,只是战争所败,而被押回为奴,牧马训养,巴亚自小就爱!还望邹忌哥哥领我进见先生。”
  
  邹忌思考片刻,恍然大悟,先生神机,早料如此,才驱己前来。看来,恩情所致,必是先生已默认此事,只需自己还恩报情而矣!
  
  “好,我就带巴亚进山!能否为同门师兄,邹忌都当报巴亚衣食赠给之恩!”
  
  “巴亚见到邹忌哥哥,还回宝剑,已欣慰至及,要是再承鬼谷先生收为子弟,巴亚定要象邹忌哥哥一样,做一不俗之人,何必非沦落成男人妾奴之伍!”
  
  邹忌听着巴亚之言,为之一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雄心,倒想改变千载传统,邹忌佩服。就此一点,我邹忌当助巴亚求师!走,任凭先生则备,我亦当带你入山!”
  
  邹忌拉着巴亚,走向通仙路。
  
  云梦山的冬日,银妆素裹。十里鬼谷墟中,却如三层世界,分外美丽。山谷之底,深厚的白雪把一切突兀之物覆盖成平平的洁白光面,象夏日的白河银蛇游荡谷里。山峰之上,则草树深绿,似春秋之际依然,增加着云梦仙境的秀气。山谷和山峰之间,深绿和银白相互掩映,构成一幅幅天然画卷,诉说着鬼谷洞的神奇。
  
  秦太子梁立头戴貂帽,身穿狐皮大衣,脚登牛皮靴子,紧腰佩剑从公孙鞅庐舍走出,直奔鬼谷洞而去。
  
  四旬前,他被燕王放出,秦国之使便要接他回去,可梁立不走,他非要来云梦仙境拜会鬼谷先生。无奈,使臣便将身染毒疾,尚不能行走的秦太子用车拉着,缓慢向云梦山而来。一路之上,使臣告知太子秦王如何配合姬虎,求援辽东胡人,虚张大举犯界,这才谈成释放太子条件。
  
  一行车马,刚过渔洋郡,眼见东裕村落,突被一队兵士拦截。原来,燕太子按燕王命令,已令渔洋郡守在此增设哨卡,不得燕人以外族群进山求艺。
  
  哨卡什长查问完秦使,只是客气要求原路返回,没有郡守之令,私入云梦山之外族帮者,皆将拿入王庭大牢问罪。
  
  秦太子在车内听清了一切,气愤得真想拔剑杀了这些兵丁,可还是冷静下来,他不想再添鬼谷先生的烦恼。此次能从燕牢获释,定已有鬼谷先生及公孙鞅相帮。想到这里,他命随驾返回渔洋郡,心里暗定,他日独自绕道再进云梦山,如此车马宣张,怎能不被哨卡发现。
  
  回到渔洋郡客浅,正要吃饭休息,公孙鞅和滨海王姬虎两人素衣而至。
  
  公孙鞅把姬虎介绍给秦太子,三人又把整个事情从头至尾细说一遍,梁立从床上强行起身,立地而揖。“姬虎大意妄动,一入燕地,更不知收敛行为,才致以沦落燕牢,成为猎取之饵。若不是两位相助,还不知关到何年何月,就是不被处死,也会染疾而亡。今恩人既在,梁立当大拜!”说完向下跪去,公孙鞅和姬虎赶紧扶起,让他躺下。
  
  梁立泪流而下。“梁立虽屡临疆场,未畏死亡,可那有豪情相伴,气概相随。而今牢中之日,未有将来,熬心费神,慌恐终日,唯有所得,便是悟得鬼谷先生所赐心语。故发下狠誓,他日当聚天下志同之仕,不以私己为利,荡灭不仁之邦!两位兄长早梁立便有鸿鹄之志,又屈身相望,梁立自当愿意结拜,可不知身染毒疾,还能否长陪两兄世间大展雄才!待进得云梦仙境,见得鬼谷先生,也自知天容梁立存否。如天赐恩泽,容立与兄等人一同相伴,再仙府结拜,如何?”
  
  二人更是喜出望外,一则鬼谷先生妙手回春,二则姬虎早想亲身一见,聆听鬼谷先生的乱世一统之策。
  
  于是,饱歺之后,安排了秦使先回,以报秦王之安。当夜,三人马卸銮玲,借着月色,由公孙鞅领路,练过哨卡,来到了东裕村。
  
  乐毅之母及家丁自鬼谷子师徒进山之后便守护着这座宅院,经耕着原有山地。打得谷粮及一些菜品,还有村邻赠送,都让来往的得地带回山里。往来之人,也把这里当成了客栈。
  
  这里村邻感念王家恩情,与这家之人相处融融,虽有官家通告不得私侍他乡之客,可众人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三人呆不多时,天已放亮。他们吃完乐母安排的早歺,把马存放院内。公孙鞅和姬虎找来木架,抬着秦太子粱立走进云梦山。
  
  鬼谷看到粱立毒疾,知其病理,吩嘱文秀按方煎药。口吃外敷,几日便见好转。
  
  三人遵定诺言,在阴阳地边,梵香立誓,结拜成异姓兄弟。自此三人更情深意切,每日畅谈列国。稍有机会,便与鬼谷先生理论治国之道。
  
  鬼谷明白姬虎和粱立志向,也感到二人不俗之心。但念及公孙鞅还不能贯通自己所授,拒绝了二人所请,不让公孙鞅此时出山为仕。
  
  姬虎怕引得燕王怀疑,见粱立好转能走,便依依不舍地告别结拜兄弟赶回滨海。相约日后互派家丁,往来相告天下之事。
  
  梁立在文秀和公孙鞅的照料之下,也很快痊愈,恢复了原有体力。他再次向鬼谷先生讨请公孙鞅一同回秦,可鬼谷子还是拒绝了。此时,正赶上秦王病重,再派使者秘来云梦山,他只好收拾好行李,准备马上回国。
  
  今日,他辞别众人,来和鬼谷先生和珠儿道别。
  
  他来到鬼谷洞前,正要喊求见先生,鬼谷和珠儿已走出洞外,珠儿手里还抱着一只雄鹰。
  
  梁立迎上两步,跪倒在地,叩首而拜。“梁立本愿随先生学业大道,可身处王庭,仰父承恩,无缘先生大道之理,终生憾事。好与先生有面授之机,实如弟子,又蒙相救,恩德似再造父母!今日辞行,心神无落!”
  
  鬼谷伸手扶起梁立,慢慢走下台阶,走向送行的公孙鞅和文秀。“神若有志,感天动地;心若有情,聚贤纳才。天道为众,大道似水,太子已临激流之侧,倘他日不变壮志,有情有义,当自有成舟之势,任尔激流挥戈,指点山川!”
  
  “先生教诲粱立之言,肺腑天成,实则仙人指路,梁立当每时自悟,方能回报!”
  
  “太子过誉!鬼谷修道自醒,未及明理,便纳徒带子,接访受问,已是恐慌。言语仅鬼谷浅学而得,何敢承得仙人指路,不可!太子天定秦人后继之王,勿因鬼谷之辞而误国事。”
  
  “先生自谦!梁立再请先生指点,能否承父王之尊?”梁立说完,看着鬼谷子表情。他听得父王病重,定要有承天顺接,虽太子即为储君,可王庭非昔日周礼,理所当然。而今各部番王,贵戚,皆拥兵自重,相互亦征伐不止,父王虽以文武聚之成势,敢对等中原诸候,可一旦自己承名,不知他们能否遵守。若有一个不服,也将难料结果。
  
  鬼谷微微一笑,他已知太子所忧。“太子志向九州,秦偏一隅,三五强番,何纳不下?三足抗衡,稳于鼎上。城郭不牢,人心不稳,大道不施,随者寥寥,怎拒他番之众!”
  
  “梁立再谢先生之教!”梁立高兴地左腿向后跪下,双手抱拳。
  
  珠儿上前扶起他。“先生夸赞太子有不世之才,也会有生死之忧,故让珠儿送你雄鹰一只,它识途往返,不受山水阻隔,也好帮太子危难之中解困。”
  
  珠儿将雄鹰递与粱立。
  
  粱立接过,低头用拂慰鹰头、羽翼。再抬头,眼噙泪水地望着向回走去的鬼谷,默默无语。
  
  “快赶路吧!”珠儿笑道。“你看他们已在等你。”
  
  公孙鞅,文秀,白起站在不远之处雪地上,看着这里。
  
  “这鹰原本小白起所拾雏鸟,经他同意才送予你,他还要你帮传话给其父呢!”珠儿微笑着。“你太子所助白鹰师从先生,已种下恩泽,他日白起定是你帐下勇将!”
  
  “一定会是,虽小小年纪,智谋已显,鬼谷先生对秦人存活之恩,无语可表!”梁立说完,快步向他们走去。
  
  白河水已结成冰面,几处回风之地盖着厚厚的白雪。岸边茶场,积雪漫无边际,齐人之草只剩下头胸,在寒风和雪尘中光秃秃地摆动着裸体,显得无奈和可怜。
  
  巴亚骑着并不高大的黑马,在雪草之间奔跑。
  
  黑马几次脚步踏空,摇摆身体后停下,可巴亚还是挥鞭崔进。
  
  稍倾,黑马陷入雪海,肚子全部致于雪面之下,只有马头和脊背、巴亚暴露在裸草丛中。
  
  马喷着热气,打着响嚏,不断向后退却。
  
  巴亚松开丝僵,两腿紧踹双蹬,身子前倾,可黑马还是后退。
  
  巴亚无奈,只好等它退出,又一带丝僵,面对着深雪。她让黑马喘息着,也看着刚刚踏过的雪窝。随后,再次踹蹬,挥鞭猛击马臀。
  
  黑马再次前冲,就在刚才停下之地,巴亚踹蹬直身,重鞭落下。黑马惊纵,跃身向前,几个纵跃,跳出深雪之地。马上的巴亚一带丝僵,停了下来。她跳下马背,拂摸着马头,微笑着把脸帖将过去。“大黑是好样的!大黑是勇敢的!”
  
  黑马也抖落着身上的雪尘,仰天嘶鸣。
  
  过了一阵,巴亚再次上马,崔马踏着白河的冰面走着。
  
  黑马的脚下左滑右滑,可它身子却不失衡,小步紧凑,低蹄快翻。
  
  邹忌在一旁喝着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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