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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杨柳岸,晓风残月(3)

172 杨柳岸,晓风残月(3) (第2/2页)

我微笑,“不心狠一些,又怎样在这暗潮汹涌如履薄冰的后宫里生存?”
  
  沈氏冷笑道:“你终于如愿了,今还来做什么?”
  
  我抽出手绢来掸一掸空气中飞扬的灰尘,轻笑道:“听说你不肯就死,来看看怎么回事,你若有何心愿未了,或许我能帮你一帮也未可知。”
  
  她冷笑看我,啐了一口,语气讽刺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会帮我?”
  
  冬雪拉起袖子帮我擦了擦椅面,我坐下道:“其实你我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怨,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秋思按入井中,要将她溺死,我未知此事时,并不想要你命。”
  
  沈氏冷哼道:“我才不信你,你根本就是步步为营想置我于死地才罢!”
  
  我轻轻一笑,“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那你请安被罚一事并非是我动手,只是有人想借着你来诬陷我罢了,但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皇后娘娘的心思。”
  
  沈氏问:“那人是谁?”垂头一虑,恨恨道:“必定是庄婕妤那个人!”
  
  我摇头,“庄婕妤向来与我一条心,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退一万步来说,以她的周全手段,即便是做,也不会做的这样明显。”
  
  沈氏神色变了又变,好似明白了什么,随之又尖声笑道:“就算是冯淑仪又如何?”
  
  我沉声道:“你被利用了却还不自知。”
  
  沈氏扬一扬眉头,轻蔑道:“凭我沈家在陛下心里的地位,我又怎会将她放在眼里,好容易挣得淑仪位分,还不是靠着她死去的父亲才爬上去的!”
  
  我笑叹一句:“你如今又有何脸面嘲讽冯淑仪,难不成你真的以为自己当年能入宫与你的家族并不相干吗?”
  
  我的话语冷冽如冰雪,沈氏面色顿时苍白,明知故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笑,“你真的以为陛下对你有过男女意吗?”
  
  沈氏声音颤抖,“当然,否则……否则陛下不会叫人巴巴的给我送来那张纸笺……陛下……我要见陛下……只要我说清楚,陛下一定不会舍得杀我的。”
  
  我垂眸,含笑问道:“那又为何陛下此番连见都不愿意见你一面呢?”
  
  她指着我,“一定是你这个人从中作梗!”
  
  我摸了摸上的五彩绡,低笑道:“别自己骗自己了,现正在外头等着的,还有昨晚给陛下传话的,可都是陛下边侍奉的公公,我又有何本事从这些人中作出什么梗来,若是陛下想见你,又怎会到现在还不来?”轻声一叹,“我也不妨告诉你,不仅陛下不愿见你,就连皇后娘娘也不愿见你,你可知为什么?”
  
  沈氏摇头,“不会的。”
  
  我语气平缓,一字一句却掷地有声道:“因为就连皇后娘娘都知道你是必死无疑,陛下对你没有分毫意可言。”
  
  沈氏瞠目含泪说:“那张纸笺分明是陛下所写,我认识陛下的字迹……”
  
  我出言打断道:“那是我写的。”
  
  沈氏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不可能!绝无可能!”
  
  我压着嗓音,极力道:“那就是我写的,我模仿着陛下的字迹写的,你还没看清么,这就是个圈,否则我如何嫁祸于你?”
  
  沈氏颓然的弯下子倒在椅背上,强撑着一口气说:“即便……即便那是圈,即便陛下对我无,可是我沈家扶持陛下登基有功,威名赫赫,就凭着这一点,陛下也不会杀我,如果陛下知道你的圈,陛下不会放过你!”
  
  我轻笑一声,平静道:“你实在太天真了,没有人告诉过你么,你侍奉在侧的夫君是南梁帝王,沈氏一族功高震主,向来与陛下政见不合,容忍许久,陛下想要除去沈家势力不是一两了,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而我,只是看准看这一点给陛下一个开刀的借口罢了,这个刀口即便我不递,终有一,陛下自己也会寻着的,并且时不会太久,而陛下若是知晓缘由,也只会按照我的意思顺水推舟,至于你,不过是沈氏一族沉沦的一个开端预兆。”
  
  沈氏流泪,沉声说气话:“想我沈家一心为陛下忠心耿耿,最后居然落得个如此田地,真是不值得!”
  
  我垂下眼睫,叹出一口气来,语气凌厉道:“忠心耿耿,嘴上说说罢了,实际上并无佐证,难不成沈家还要借着当初扶持登基之功跋扈姿凌驾于皇权之上?”
  
  沈氏静了半晌,忽的眸色一亮,目光旋即钉在我面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大声道:“还有太后!太后不会不管我沈氏一族的!不会不管的!”
  
  我笑叹道:“太后?”微微摇一摇头,“你也太过高看你沈家了,太后再宠信沈家都好,说到底太后还是陛下的母后,血脉相连,你沈家又算什么,顶多也不过是太后嫡系的臣子而已,太后跟着先帝一路过来,又怎会不晓得天下宏图和你沈家孰轻孰重?”
  
  她吐出闷在中的浊气,默然许久,冬雪扶我起,正转移步,公公带了人进来,与我见了礼,将盛着鸩酒的月白琉璃盏端在沈氏面前,向她恭恭敬敬道:“奉陛下懿旨,请沈氏自裁以谢罪。”
  
  沈氏瞟了他一眼,冷冷道:“陛下就厌恶我至如此地步么,”她说着便狂笑不止,满面却又皆是泪水滴落,“自裁?谢罪?”一把打翻公公黑木盘上的鸩酒,面上涨得通红,疾声呼喝道:“我有何罪?我沈氏有何罪?凭什么自裁?凭什么?!”过了片刻,她没有再哭,也没有再闹,脸颊泪水干涸成泪痕,只子在剧烈地颤抖。
  
  公公面色为难,问我道:“这鸩酒金贵得很,仅此一杯,打翻了又如何是好?”
  
  我理一理脸颊边垂下的秀发,缓缓道:“想来陛下也不愿再见到她,鸩酒既打翻了,你们也都是见惯生死的人,出手对付她还不容易得很,找个相对体面的法子赶紧打发了,陛下这两已经头疼得很了,千万别再叫她继续扰了宫闱宁静,完事公公也好去跟陛下交差不是,否则每耗在这里,陛下那边又要何人去服侍呢?”
  
  公公颔首,面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笑意,回道:“奴才明白了。”
  
  我“嗯”了一声,微微点一点头,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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