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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二、畏脩辞

六百五十二、畏脩辞 (第2/2页)

齐恪上一回见盛馥如此,还是她在“火烧王府”之前。一样的沉默、一样的出神,一般的、还是为了末杨......不!是为了齐恪待末杨之心之情。
  
  “天地不仁!”齐恪欲哭无泪,他既愤恨自己大意,又忧恐此事难善,百无一解之下,也唯有三缄其口,只期望盛馥终于可为此泼悍无度,或逢那时,他还可试着自辩一番。
  
  然还待得到那时么?难道要带着夙嫌新恨同赴黄泉?难道要让盛馥以为一个觊觎之人懂她之用心竟能赛过自己夫君百倍?不!那是断然不能。
  
  “梅素,孤并不曾仔细听那奴婢说话,是以错漏.....?”
  
  “梅素,孤以为那奴婢所有之言皆是诽谤之语,是以从不当真?”
  
  “梅素,孤于你之心皎皎清清,天地可鉴......?”
  
  齐恪斡旋着说辞,却又觉悉数皆是拙字劣词、无力空洞,遑论劝慰,纵然是要博她一听也是难成。
  
  “盛馥,当初我选中末杨,就是为她常有急智,能生出些让人防不胜防的诡计。然我却不曾看透她的秉性--她既无忠、亦无义、更无情,万事只为一己之利”恰恰此时盛远不仅来劝,更是已坐到了盛馥与刘赫之间。
  
  于盛远这一突如其来,刘赫该当讶异却又不讶异。盛远乃是何人?若他不能凭着自己那三言两语,并齐恪听得后那等山川相缪之态得解本相,他便枉为盛远、更枉为盛馥之兄。
  
  盛远轻轻拉了拉盛馥的发髻,就如她幼时那般:“然她伺候你多年,却深知你之秉性好恶,自然就易行挑拨之事。不过......难道你要让那估恶不俊的贱婢得逞不成?”
  
  “方才那东方老贼还夸你不会轻易受人蛊惑,却是他说错了?”
  
  “大约是贫道这老贼说错了!不仅说错,还是料错了!”话音未落,东方阿尚已踏进门来。
  
  “啧啧啧!大错特错!”他摇头而怨,看似灰心丧气。
  
  “陛下当自保为先,何以要去救人?更何以要弄了这一臂血肉模糊的伤?”他先指了指刘赫,又抛出一瓶药来扔在了刘赫怀中,“朽木粪土!不争气!”
  
  “至于这两夫妻,贫道本当他们应已是去了。”他又指了指齐恪与盛馥,“箭矢只往那处落得最多,不曾料这两人还皆是无恙!不曾料到啊!”
  
  “只有这奴婢不曾料错,确是死了。然她当是去护着盛家大郎、为大郎而死,怎的临时变节、竟去护了恪王。虽说她是项庄舞剑、另有所图,可贫道又是不曾料到她竟会如此。”
  
  “而你,不当是去护着你家陛下的么?不然贫道会许你戴着那劳什子的甲胄进来?”东方阿尚一派义愤填膺之色,“为何也要变节?还弄得一身是伤?!”
  
  “阿尚若这么说,不如事先将大伙儿都绑了,该谁死不当谁死,不就不劳阿尚两回费心了?”或是已历了生死,郑凌琼此刻也不惧了、更不怕了,站起身来就与东方阿尚吵闹,“或者一屋子一下砍尽了,岂不是更干净些?”
  
  “那便是无趣了!不止贫道无趣,你们也是无趣呐!不是都暗里吵嚷着要看真心么?生死关头,可是验看真心的独好之时。”
  
  东方阿尚摆了摆手,即刻就有四个青衣人鱼贯而入,用一袭厚厚的粗麻,将末杨的尸身团团裹住,抬了既走。
  
  “孤恳求阿尚一事!”齐恪忽然立起身来对着东方阿尚作礼,丝毫不看诸人皆已脸色有异,纵连盛馥都已挺起了脖颈。
  
  “若是王妃不得脱出,孤求阿尚,孤求阿尚勿要将此奴婢葬在孤与王妃一处......纵然是相近孤都不愿。”
  
  “呵呵!有趣!”东方阿尚兴致骤来,却不忘促狭,“然殿下呐,若你们都死了,岂还能知道贫道如何葬尔?若贫道偏要将你们葬在一处呢?或是统统扔下悬崖、一个不葬呢?”
  
  “孤以为阿尚虽然奸猾,却仍是谋道、谋国、谋天下之胸怀大志之人。胸怀大志之人应不屑这等宵行经。正因如此,孤才会相求阿尚,然阿尚若不愿应,孤亦可自行其道。”
  
  “其道?哪道?难道是先杀了王妃然后自戕,再托你的大舅郎一把火将你俩化了灰,随处而撒么?”东方阿尚鸷笑两声,便要负手而去,“恪王果然是天真无邪!”。
  
  “刘赫,好生保住你的命罢,还有你那总要自作聪阴的娘子,都好生自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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