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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寡人有疾 第四十一章、蒲邈来访

前传:寡人有疾 第四十一章、蒲邈来访 (第1/2页)

越地有明医蒲邈,能生死人、肉白骨,天下怕之。
  
  传闻有数千将死之人经蒲邈而得以延年益寿,这只是传闻,蒲邈自己都没承认过。
  
  传闻可信度不高,世人皆知的是蒲邈医一个死一个。
  
  昔年大黎天子诏天子年不过四十,病危,越王举荐越地明医蒲邈。蒲邈迈进黎都,从此开始他的医圣之路。
  
  具体疗程世人不知晓,只知道国母宋蔻赐蒲邈白金,相送二十里。
  
  诏天子病情转好,敕封蒲邈为医圣,又要拜蒲邈为太医令。蒲邈回绝,一时间名声大噪。然而不过半月,诏天子一命呜呼,蒲邈一连消失十余年。十年过后,蒲邈再出世,穿梭于江湖与庙堂之间。
  
  黎赫王十四年,冲突不断的吴越爆发会稽之战,吴王乃素督战,死守会稽重镇。越将淳于期连败吴国数名大将,困吴王乃素于会稽。
  
  国不可一日无王,吴国庙堂拥立公子昭林为王,公子昭林出兵解会稽之围,迎接老吴王乃素回国。
  
  黎赫王十五年,老吴王乃素病危,请蒲邈医诊。蒲邈替乃素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公子昭林称蒲邈是庸医,打发走了。
  
  三日之后,老吴王乃素气绝身亡,公子昭林即位。
  
  两次行医,一次医死大黎天子,一次医死诸侯,天下人再也不敢信他医圣之名,将他称为庸医。各国听说蒲邈游历而来,就算病危,也唯恐避之不及,哪敢请他行医。
  
  医圣蒲邈,天下怕之。
  
  蒲邈最近一次行医,是黎赫王二十三年冬,大黎太保、中山王子匡病危。
  
  倒不是有人请蒲邈行医,而是蒲邈恰好在兖州,主动请命。中山公子汤赏他十金,只让他离开。蒲邈不走,执意要替子匡看病。
  
  此时中山王子匡已经只剩半口气了,横竖是死,子汤便答应了蒲邈。
  
  果不其然,庸医就是庸医,经他医治,子匡也只苟延残喘了两个月,到底还是丧命。
  
  庸医蒲邈,名声大显,以至于宋骁听说蒲邈在洛邑,赶紧命人赐金遣还。
  
  涪陵一战,枳国惨胜,枳江侯江望舒被雷电击中,生死未卜。
  
  巴闯领轻骑护送江望舒回枳都,请太卜巴梁救人。
  
  巴梁替江望舒把了脉,虽说尚余气息,但已是微不可见。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望舒形容枯槁,宛如焦炭。
  
  雷电是天道意志,这一击下来,莫说外表,就是内里五脏六腑都被震碎,能有一线生机已是造化了得。
  
  “哥哥,怎么样了?”巴闯顾不上换身衣裳,一身血污,脸上结了血痂,模样狼狈。
  
  “闯,除非有神人相救,否则无力回天。”巴梁叹了口气,“我无能为力。”
  
  大枳庙堂,从枳王相奚到一众卿、士,一一赶到,恰好见到巴梁摇头叹气。
  
  日覃伯贤听到噩耗,险些昏倒过去,巴闯急忙扶住。
  
  “太傅,节哀。”太师卿伯向来与日覃伯贤不合,两人多次在朝堂针锋相对,眼下卿伯知晓日覃伯贤心中悲痛,出言安慰。
  
  “我去找太保,太保医术高明,他能救江侯。”巴闯一介莽夫,一边抹泪一边往外跑,滑稽之余更多的是悲痛。
  
  执圭巴闯,身份显赫又武力高强,一向目中无人,却对草莽出身的江望舒敬重得很,只以为他不敌之人,江侯能敌;他打不了的仗,江侯能打。
  
  老太保祁子已经离开枳都,归隐山林,巴闯只得只身去武陵。
  
  巴梁无计可施,只能给江望舒敷一些草药,其余人悉数离开,只有太傅日覃伯贤还守着。
  
  日覃伯贤守在江望舒床边,神情恍惚。他这一生,虽然官至三公,却又失败透顶。
  
  五岁丧母,十二岁丧父,三十岁丧妻,四十五岁长女日覃小翠死于黎都,五十岁独子日覃桑死于西境之战,五十二岁幼女日覃杜若死于巴阳,如今他已六十七,时日不多,女婿竟然也先他而去。
  
  相奚请太师卿伯议事,大枳三公里,相奚最信任的,便是伯父相卿,事无巨细,一一向他请教。
  
  “樊荼已集兵,打算收回黔中之地,次战,挫了楚人的锐气,又尽收失地。”卿伯进言。
  
  “卿伯,”相奚眉头紧皱,说出心事,“江侯若是身死,楚军再来,如何是好?”
  
  枳国治军之人,一律称作执圭,执圭只有有江侯江望舒、蜀黎行宫宫主樊荼、西境巴闯、南境相思四人,四人之中,江侯最勇,余下三人,都难以成为名士。
  
  国之名士,唯江侯一人,所以相奚封他为枳江侯,否则仅凭日覃伯贤力排众议,其他三族不点头,江望舒如何封侯?
  
  “王,事已至此,只好听天由命。楚国武圣夫错也生死未卜,只要夫错死,樊荼、巴闯便能安国。”卿伯出言安慰,只是言语之无力,连他自己都不信。
  
  楚国地阔人多,又有冶铁技艺,军中将士装备之精良岂是枳国比得?况且东境楚人屡次扰境,枳国一败再败。涪陵一战,若非江望舒以死相争,竟然与夫错难分上下,恐怕涪陵危急。
  
  涪陵若失,楚人便可长驱直入,枳都难保,枳国国祚难保。
  
  江望舒起于草莽,每战必胜,最后封侯,可谓是国士无双。
  
  本来江望舒封侯一事,卿伯是竭力劝说,只是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相奚最后还是答应了。
  
  卿伯有些内疚,自己总是在打压江望舒,削他兵权,又在封侯一事上做文章,只是个虚职。
  
  然而大枳国士,唯江望舒一人。西境有江侯在,蜀人望风而逃;巴阳之战,江侯大败綦国司马郝萌;涪陵一战,江侯与当世武圣夫错赌战,不分上下。
  
  “王,江侯吉人自有天助。”卿伯安慰道。卿伯如何不知,先前他瞧见江望舒被烧成木炭,生机渺茫,莫说巴梁,就算是祁子来,也救不了江望舒。
  
  两日后,巴闯驾车,祁子回枳都。
  
  祁子本来刚离开枳都,准备回武陵旧地养老,才到半路,就被一个灰头土脸的汉子拦下。
  
  祁子以为是要钱的强人,让随从施舍了两贯枳刀,让他滚蛋,谁料到这强人不识好歹,还不肯走。
  
  祁子怒了,让随从将这强人打跑,随从不动,说这不是强人,是执圭巴闯。
  
  巴闯从枳都来追祁子,未吃未喝,快马加鞭,追上时,已经近乎断气,喉咙嘶哑,说不出一个字来。
  
  祁子命随从给他喂了水,巴闯囫囵喝了两口,将赶车随从拎下,推搡着祁子上车,又亲自驾车掉头回枳都。
  
  “巴闯,我意已决。”祁子以为是枳王意思,要请他回去,他急忙辩解。
  
  巴闯不理会他,鞭子抽打在马身上,马儿受惊,加紧迈着马蹄,一路回枳都。
  
  “巴闯,停车,放我下去。”祁子愠怒,这莽夫怎么不识好歹。
  
  巴闯终于缓过劲来,喊道:“江侯快死了,你跟我去救人。”
  
  一回枳都,巴闯就急匆匆领着祁子直奔巴梁住处。祁子一路已经知晓江望舒与夫错一战,也不怪巴闯鲁莽。
  
  江望舒如同枯木一般躺在床上,生机渺茫。祁子替江望舒把脉,翻眼皮,又摸了一些穴道,脸色凝重。
  
  “太保,怎么样了?”巴闯眼巴巴望着祁子问。
  
  祁子也不纠结称呼,答道:“老朽一筹莫展。”
  
  巴闯急得就要嚷嚷,巴梁连忙制止道:“太傅刚歇下,你先去洗把脸了。”
  
  日覃伯贤睡眠浅,听到巴闯嚷嚷睁开了眼,眼里遍布血丝,他望见祁子,大喜过望,问道:“吾儿望舒还活着对吧。”
  
  祁子与日覃伯贤共事多年,两人间隙不断,现在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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