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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正经的匪

第十二章、正经的匪 (第1/2页)

珏和阿五穿着暖烘烘的鹿皮靴慢慢走着,一直踱了两个时辰才看见草舍。
  
  “公子,别动。”阿五止住步伐,他化作一棵树,悄然挪动,很快又化作珏的影子。
  
  “阿五,”珏很认真地问,“怎么了?”
  
  阿五咧开嘴笑,说道:“公子,我们怕是遇见匪了。”
  
  半天的功夫,巴山草舍来了一窝新人,他们将草舍据为己有,煮食清粥,弄得一片狼藉。
  
  珏提刀在前,阿五像一个影子紧紧跟随,最后是黑马,一狼一狗一马大摇大摆来到草舍。
  
  三个神态各异但都写着一个匪字的汉子闻声出来,其中一个还抱着一个陶碗舔食清粥。
  
  “这是我的地盘,”珏很认真地指指脚下,说道,“我是一个匪。”
  
  阿五依旧潜伏在附近,可能在草舍后面,可能在树后面,也可能在翁里。
  
  “这匹马能卖些钱。”一个匪说。
  
  “快看,”另一个匪指着珏的鹿皮靴说,“这种靴子很缓和。”
  
  第三个匪放下手里的碗,打了个饱嗝,提刀砍向珏。
  
  突如其来的袭击险些让珏失态,长期练刀、练拳的本能让他避开那一刀。
  
  “我可以放你们走,甚至可以送你们一些米,”珏平复了一下颤动得厉害的心,说道,“前提是你们要保证不会再来。”
  
  三个匪仿佛听见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两个捧腹大笑,提刀那个恶匪则收好刀,说道:“你说你是匪?”
  
  珏很认真地点头,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匪。
  
  “你是不是对匪有什么误解?”一个匪问。
  
  “真正的匪,从不承认自己是匪。”另一个匪附和道。
  
  提刀那匪悲悯地望了一眼珏,说道:“既然你说你是匪,那我只好为民除害。”
  
  话音落,他提刀再上,刀法没什么路数,胜在力气大。
  
  珏的力气也不小,虽说虚岁只有十四,但无论是练拳还是去贩售货物都是苦力活,他现在全力一拳足以打断一颗碗口粗的树。
  
  珏对自己的定义就是一个匪,匪就要有匪的骨气,所以江望舒数次示好他不为所动。
  
  平心而论这是他遭遇第一次大战,他有些紧张,只一昧躲避,像一只笨拙的瘦狗。
  
  阿五不知何时出来的,他提着一把稍长的刀,扎进这个匪的屁股。
  
  后面围观的两个匪以为胜券在握,被突然出现的阿五吓了一跳。
  
  “公子,你不要心软,像杀鹿子一样。”阿五抽刀,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两个看戏的匪如坠冰窟,阿五突然出现,不留余力的一刀实在震慑住了他们。
  
  那个中刀的匪倒在地上,脸皮扭曲得像一块被肆意拨弄的兽皮,身躯扭曲得像一条蛇。
  
  “你们走吧。”珏到底还是下不去手,他无法像杀一只鹿子一样朝人递出刀子,哪怕是一个匪。
  
  匪有匪的骨气不假,匪也有匪的原则。无论是阿大阿二还是阿三阿四,甚至是阿五阿六都从未杀过人,顶多是饿急了才会下山去偷一只鸡,当然,阿大管这叫拿。
  
  阿二的死很突兀,但却让珏懂了许多东西,比如拳头,不一定要用来欺压别人,还可以用来守护。
  
  阿大的拳头就是用来守护,他的拳头很大,所以他第一个死。
  
  阿三不会做下裳,但从未动过去抢下裳的念头,以至于匪窝许多年来都只穿上衣和草鞋。
  
  阿四说过他要做不要米也不要肉都可以吃得肚儿圆圆的饭,阿四的刀只会杀鹿子切菜,也不会杀人。
  
  阿六走得很快,珏很喜欢阿六,行千里路就要像阿六那样一刻不停,且随疾风前行。
  
  “公子,身后亦须留心,有时候不能太心软。”阿五叹息一声。
  
  原来阿五不只会藏在翁里,他还会隐匿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我知道。”珏觉得自然让阿五失望了,跑到杜若湖,一头扎进冰冷的湖水。
  
  “公子,冷。”阿五站在岸边焦急呼唤。
  
  珏从水里爬出来,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一片苍茫凄凉的莽原,凫水如瘦鱼,行走如瘦狗。
  
  似狗似鱼。
  
  狗是温顺的狼,狼是尚未教化的狗。
  
  珏尽量把自己当成一个匪,匪与人,便是狼与狗。
  
  然而他只是一条瘦狗,把自己当成狼只是一厢情愿。
  
  “阿五,我是不是不像一个合格的匪?”珏从水里爬出来,湿漉漉。只有凫水的时候,他像一条瘦鱼,不用在狼与狗之间相似但却对立的角色中挣扎。
  
  “公子只管做自己,有阿五在。”阿五扭头便走。
  
  珏在杜若湖钓鱼,他觉得自己很适合当个渔夫,坐了一夜也不觉得无趣,虽然一条鱼也没钓到。
  
  过了三天阿五才回来,久到珏都险些忘了他。
  
  “公子。”阿五只来得及喊一声,便倒在雪地上。
  
  阿五睡了一天一夜才醒,珏没问他干什么去了,阿五也没说。
  
  日子照样平平淡淡,练刀,依旧是一招三式抽刀,出,归鞘;练拳,一拳,十拳,百拳,专挑碗口粗的树;思考天空、大地和谷子这个庞大、神秘且现实的问题;煮饭,煮茶,煮酒;做上衣,做鹿皮裙,编草鞋;隐匿,凫水,钓鱼;在草舍转圈,在巴山流连,偶尔也去一趟巴阳或者兰埔。
  
  有一天阿五跌了一跤,刨开脚下枯叶,欣喜嚷道:“公子,抽芽了。”
  
  珏正在练刀,阿五鬼叫一声把他就要触摸到的灵感吓跑了,他板着脸过来,表现出对种子破土漠不关心的态度认真查看后说道:“这是茶树。”
  
  “公子怎么分辨得出来?”阿五追问道。
  
  “是我埋下的种子,还有记号。”珏小心收拢枯叶把新苗埋住,继续去练刀。
  
  因为綦人的大量涌入,再加上巴山三害的消失,巴山商道开始热闹起来。
  
  其实也不能说巴山三害消失,毕竟巴山狼依旧盘亘在中坝,只是很少下山,连住在山腰的珏都很少见到。至于匪,珏和阿五不就是正经的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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