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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守护之剑

第四十三章、守护之剑 (第1/2页)

“你要去峨眉?”江望舒望着江珏,认真地确认。
  
  江珏点头,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极深的感情,但先前答应过他回来后就留在江城的约定恐怕要先食言了,不寻回娘亲他无法安心练剑习文。
  
  “好,我随你去。”江望舒知晓峨眉有谪仙玄郎,甚至还有天下第一剑客伏白在,他不放心让江珏一个人上峨眉。
  
  “江侯,你是枳国太傅,我不想耽搁你。”江珏拒绝道。
  
  “无妨,现在没有战事,我有闲。”江望舒答道。他自然有闲,如今芥子雷厉风行把枳国都搅翻天了,他已经被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况且他很好奇为何江珏的娘亲会去峨眉?
  
  “玉伯伯说的,”没等江望舒发问,江珏替他解开了疑惑,“是一个单名白的人告诉他的。”
  
  单名白,江望舒猜测到个大概,应该是伏白了,只是伏白又怎么会和江珏扯上关系?
  
  珏,江望舒仔细琢磨孟先生给江珏起的名,玄郎给他透露过一个秘辛,其中最大的一条便牵扯到玉珏。
  
  江望舒没有细问,反正一切到峨眉都会水落石出。
  
  一行四人又浩浩荡荡从巴山草舍出发,一路向西。至于那两坛神龙酒被江珏埋在桃树下,这可是能救命的宝贝。
  
  半个月后,马上便是除夕和新岁,天气越发寒冷,江珏还好,他最大的本事便是耐寒,三冬水冷能在潦水里来回凫水的人还会怕冷?
  
  蒲音有些难受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喊冷,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这是江望舒第三次来峨眉,他的心境很难不起波澜。前两次一次算是败给玄郎,一次更是遇见伏白,仅仅一座山便有两位实力不输自己的人,遑论天下九州?
  
  踏雪登山,江望舒每一步都很慢,慢就是稳,他的稳不只是脚步,还有心境。就算知晓了妻子之死与枳国王族脱不了干系,就算自己永远被排挤,他照样稳得住心神。
  
  踏雪登山,江珏每一步也很慢,慢是乱,他的心心里有些忐忑。娘亲的消息便在峨眉,那位白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江侯为何带自己上山?
  
  江望舒猜测白便是伏白,毕竟他在枳西见过伏白。所以知晓要来峨眉寻人他直接上山,消息在山上。
  
  “江侯,峨眉到底有没有仙人?你上峨眉斩杀仙人到底是真是假?”亓官庄一连抛出两个问题。
  
  “峨眉有仙人。”江望舒想起玄郎的大手笔,这样的人都不能称为仙人还有谁?单单是那一串身份便令人咂舌。
  
  大黎王朝太傅,岐山剑阁之主,洛邑学宫宫主,老子高徒道家圣人,峨眉谪仙,任凭一个身份抛出来都能让各国君主十里相迎。
  
  “我斩杀仙人是假。”江望舒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玄郎放出自己斩杀仙人的消息恐怕只是为了造势。
  
  如今伏白不出,夫错身死,天下明面上的武圣只有号称贪狼的胡赛王卫秀。不过天下谁不知江望舒平霸王夫错?能平夫错的不是武圣又是什么?再加上斩杀仙人的战绩更是让江望舒的声望达到了顶峰,比起卫秀半分不弱。
  
  天下人都不知晓江望舒为何不肯封圣,这是他和玄郎的约定。无缘封圣又何妨?依旧人间惊鸿客。
  
  草庐还是那草庐,两个童子在老松下扫雪,见到一行四人踏雪而来作揖说道:“师傅在屋里等着贵客。”
  
  江望舒朝江珏点点头让他放心,江珏认出来这两个小童是枳西人,一母同胞,男童叫丹典,女童叫丹姝,只是不知两人为何在峨眉。
  
  进屋,有茶香氤氲,六只小巧玲珑的茶碗一字排开。
  
  江珏心里暗暗惊叹,己方四人,对方两人,恰好六只茶碗。
  
  他认真打量对方两人,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一个一袭白衣的俊美中年。
  
  “远来是客,还请上座。”那位老者说道。
  
  如沐春风,江珏觉得屋里屋外就是两个世界。
  
  “朗大人,望舒又来叨扰了。”江望舒拱手道。
  
  “江珏,枳西人,对不对?”江望舒口里的朗大人望着江珏说道。
  
  江珏点点头,心里却在计较自己得姓之事如何会传到这位老者耳里?
  
  “还请三位移步,老朽和珏有些事要谈。”老者做出请的手势,江望舒不太放心,不过依旧照做了,毕竟玄郎若是要害江珏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江望舒不知道玄郎剑术到底有多强,不过伏白就在他身边站着,江望舒自认不敌。
  
  “尽管梁州风俗不同,但男子还是称氏好,我赐你个氏要不要?”老者说道。
  
  江珏摇摇头,恐怕这位便是谪仙了,果然手段通天。江珏握紧季衍青送的短刀,他不敢不戒备这个看似和蔼可亲但手段通天的谪仙。此行他只带了一刀一剑,刀是季衍青的刀,剑是杜若的剑,至于霸王长戟交由江望舒放在江城了,毕竟他不会枪法,使不来戟。
  
  玄郎不顾江珏摇头反对,他继续说道:“以子为氏如何?子丑的子。”
  
  江珏呼吸一窒,他得过两个氏,一个是孟先生赐的枳,枳江的枳;另一个便是在宋国得的子,子丑的子。
  
  “老朽是玄郎,”玄郎望着一脸茫然的江珏,有些惊讶,“咦,江侯没给你说过?老朽是玄郎,又名朗轩,谪仙也是我。”
  
  江望舒自然没和江珏说过这些,毕竟江珏还小,现在给他说这些为时尚早。
  
  “你娘亲,是我的女儿,”玄郎说道,“所以你该喊我什么?”
  
  江珏心境如有巨石投来,激起万丈波澜。他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故作镇定问道:“我娘亲呢?”
  
  少年只能故作镇定,他信了一半,又不敢全信。不过这些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他在乎的只是娘亲。
  
  “我娘呢?”江珏问道。
  
  “不在峨眉。”玄郎没有隐瞒。
  
  “我为什么信你?”江珏有些失落,玄郎是不是自己外公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娘亲。
  
  “他是白,你也可以叫他伏白。”玄郎指着站在他身旁的俊美中年人说道。
  
  江珏隐隐约约猜到这人是白,但白就是伏白?伏白之妻会是玉牛的妹妹?他不信。
  
  “你会信的,玉婵你总该信吧。”玄郎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
  
  江珏起身,他只想去静静,信息太多他喘不过气来,于是江珏拱手退出来。江望舒和亓官庄在老松下,只是不见蒲音。
  
  “蒲音呢?”江珏问。
  
  “随那两个小童去了。”亓官庄心里有一万个疑问,但他抑制住了好奇,他已经猜测到老者便是谪仙。
  
  “江侯,那两个小童我认得,一个是丹典,一个是丹姝,都是枳西人。”江珏说道。
  
  江望舒陷入了沉思,他上次只见到良妹和君仪,并不知晓这两个小童也是枳西人,如此说来,所谓的祭祀河神的童男童女都还活着?
  
  一半庆幸一半不幸,庆幸的是没有用来祭河神,不幸的是这些小童的父母。
  
  “亓官,随我去散散心。”江珏唤道。
  
  亓官庄赶紧跟上自家公子,他可是立志要成为公子影子的男人。
  
  江望舒不知道玄郎和江珏说了什么,伏白出来在门口,说道:“师尊请江侯进屋。”
  
  江珏很不平静,他知道玄郎便是谪仙,还知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前大黎王朝太傅朗轩。
  
  两个身份,每一个都不轻,会是自己外公?他不敢信,但没有理由不信,毕竟玄郎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可若是真的,玄郎岂会让自己蒙难?
  
  江望舒进屋,玄郎等他坐下后说道:“江侯,又见面了。”
  
  江望舒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玄郎和江珏说了些什么。他只好吃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珏是我外孙。”玄郎语出惊人,江望舒手里茶碗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江侯不信?”玄郎说道,“以前无暇顾及他是因为力不从心,剑阁你也晓得。”
  
  江望舒想起蒲邈说过就算自己不用那个天大的代价换他出手他也会出手,原来不只是给自己情面,而是玄郎。
  
  “江侯是不是觉得被算计了?”玄郎笑道,“我脱不开身,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请江侯带珏去南蛮寻神龙酒。”
  
  “郎大人如何肯定望舒会换这个条件?”江望舒问道。
  
  “假如江侯换别的条件,我自然会让蒲邈去枳国一趟,”玄郎拱手笑道,“老朽给江侯赔个不是。”
  
  江望舒自然不会受玄郎大礼,他问道:“为何白圣每年掳走枳国两个孩童?”
  
  江望舒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毕竟先前撞见伏白掳走孩童是在禾丰节后,他以为只是伏白借此引诱他来峨眉,没把这件事和祭祀河神联系起来,直到刚才听见江珏说那两个小童是枳西才觉得有蹊跷。
  
  伏白没说话,玄郎替他答道:“确切地说是枳西,十四年前伏白第一次去枳西恰好撞见祭祀河神,于是顺手救下,总比喂了河神强。”
  
  原来从十四年前便开始了,江望舒有些自嘲,原来伏白在自己眼皮底下掳走人自己还不知晓。不过为什么是十四年前?十四年前是黎赫王十三年,那一年有什么特殊吗?江望舒竭力回想。
  
  萧国伐中山!也就是那一年潜龙伏白横空出世。
  
  “黎赫王十三年伏白不是在中山吗?为何会来枳西?”江望舒问出了心中疑惑。
  
  “那一战我岐山剑阁少阳一脉百余人尽出,旁人只以为是伏白一人,真正的伏白已经护送我女儿来枳西了。我女儿,便是子修之妻。”
  
  子修之妻,便是珏的娘亲?所以珏确实该以子为氏。孟兰、邹固、夏侯仲卿,甚至是他江望舒都以为不过是个痴儿的珏当真是子丑后人。
  
  谁敢说他是个痴儿,背后站着子丑和玄郎,出身不输天子诸侯子嗣。
  
  “我女儿动了胎气,本欲逃到峨眉,途径枳西的时候早产。为了这事她一直不肯谅解我。”玄郎有些懊悔。
  
  一切都这样解开了,所以珏会落在枳西,所以珏会无姓无氏,所以珏是个痴儿。
  
  “我是个死人,又老朽不堪,珏的娘亲又怨恨我,所以不便出面,”玄郎说道,“不过每年伏白都会代我去枳西看一眼。至于珏被掳去洛邑一事儿,我也让伏白一路随行。”
  
  所以宋使没走多久缪苦便死了,只是当时宋骁瞒着,现在想来确实是玄郎的手笔,是伏白所为。
  
  江望舒尽管没去过洛邑,但痴儿祭酒一事天下皆知又天下哗然,他当时不只是枳西人,所以没在意。
  
  “所以我还让伏白吩咐子匡为珏造势,看看天下的态度如何。”玄郎想起当时天下诸侯依旧卖子丑一个面子便觉得滑稽。如何不滑稽?个个觊觎着大黎天下又不敢表露心思甚至甘愿让一个痴儿当祭酒,只因为他疑似子丑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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