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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生之年,我唯愿自己的生命不要再与她有任何交集。我只希望她可以平安醒来,醒来之后可以快速的忘掉之前所发生过的一切,这样的话她心里也不会有太多遗憾,至少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选择好好的活着。
  
  护士长看着我,仿佛是十分唏嘘,最后她只是感叹:“命运真是不公,为什么好人总是多灾多难。”
  
  从碧源阁出来后,我沿着湖畔小径慢慢走,一路上有些不安,湖畔边有一个老头在那垂钓,我沿着湖走了大半圈,觉得腿很软,于是选了个向阳的长椅坐下来。
  
  中午的太阳很毒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路上的梅花盛开,香雪十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赏花的人和拍照的情侣。
  
  现在自然是游人稀疏,谁会冒着这么毒的太阳来寻找梅花呢?
  
  我不愿意动弹,太阳晒得我太舒服了,我很想睡一觉,然后把这近年来发生的一切统统都忘掉,不论是薛馨颖,还是安熙儿。我都想要忘记。
  
  手机被我调到震动,它一直在兜里抖个不停,过了好久才发现。来电是个很熟悉的座机号,我不想接,直接按了关机。
  
  没过一会儿,最新款苹果手机也响了起来,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但现在它惊天动地地响着,我看了看来电显示,还是那个熟悉的座机号,于是接通了起来。
  
  三点半,我又回到了医院,站在病房门口,我看见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侧影中透着几分凄凉,寂寥,现在的她跟之前那个雷厉风行的薛馨颖,简直有些天壤之别,判若两人。薛馨颖注视着我,但她似乎不想和我说话,和我一直闹着别扭。
  
  那又怎么样,我从她手指缝里逃出来,是,就算我欠了她的,可是我现在也已经还清。
  
  我轻叹一口气,要不是她经常出去社交,应酬,怎么会掉进别人的陷阱,落入别人的圈套,又怎么会碰到这种震惊我的灾难。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有必要连往日的感情都不顾么,有必要对我赶尽杀绝么?”我傻傻地望着她。
  
  她依然傻傻的望着天花板发呆没有说任何话。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惊涛骇浪的往事扑面而来。
  
  我终于开口说话。
  
  “若不是医生打电话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要不要通知我。”
  
  她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然后扭过身去背对着我说:“你走吧,我的事再也不用你管。”
  
  我和她没关系了,我不想再见到她,这可能是一时的气话,有时是觉得很厌倦,为什么还硬要把我扯进我极力想要忘却的过往。哪怕她病得要死,关我什么事呢?我有什么好内疚的呢。即使有,但那都已经成了过去式。再说,我已经偿还,不在欠她的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静养吧。”回去,我又怎么能放心的下呢?可我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走。
  
  薛馨颖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我走,医生似乎有点黯然,是我自作主张,是我不够阳光,爱与不爱。只是不想,如果不想,我能抱着她的宠物在医院里坐一夜吗?
  
  她终于张口说话:“把宠物领回去养吧!”
  
  她说这话,并不是她想要放弃萨摩耶,而是因为她再也不想看到它,或者说她没有勇气再去照顾萨摩耶。她从来不是这样的,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夺走萨摩耶,就像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她又胖一样,一提就是电光火石般的战争。
  
  她似乎不想再和我像以往那样继续生活了,她的脸色好苍白似乎是脸上抹了一层霜,有气无力地说:“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如果我们之间要用这种方式收场的话,我宁愿我们从未遇见过。我回过头来看她,她的脸色苍白,眼神里似乎带着某种隐忍,或是某种痛恨。
  
  我望着她很平淡地说:“我还会来看你的。”
  
  下次我只是希望我可以去看看她,不用做任何事情,只要看看就可以了。她似乎无动于衷,撩了撩凌乱的发扭头没再理我。
  
  好吧,就算是陌路我也不得不低头,因为那段复杂而漫长的感情到最后都会让我觉得绝望。
  
  我被迫往病床里面走了两步,我走近了才看清她没有睡觉,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床边,脸朝着窗子,一时间我感觉她像患了自闭症一般,一动不动,像尊雕塑。可是窗帘是拉上的,她坐在床上又能干什么呢?
  
  我看着她,然后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无动于衷。还是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的语气几近委婉。
  
  “就让我陪你一次,好吗?”
  
  反正我也被她作践得够了,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只要她满意就好。
  
  阴阴白白的事情到如今怎么会闹得如此僵,到底是怎么了,即使我苦口婆心,她也闭口不言。反观我的脾气早已被她磨的平平。
  
  不过,她恢复了,我还是蛮高兴的。但是她孤零零坐在床边,和我之前认识的简直判若两人。
  
  薛馨颖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对人生充满激情的完美女性,从来不像现在似的神情恍惚,而且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
  
  屋子里光线很暗,但我还是看清了她的脸颊微红,仿佛是画过淡妆。
  
  护士长说她是在发烧,发烧倒也可能脸色发红的,何况她的嘴唇有细微的龟裂,起了白色的碎皮,倒还真有点像发烧的样子,可她用口红掩盖了一切!
  
  大约我眼巴巴盯着她的样子太久,她的眼睛里也慢慢有了焦距,她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
  
  “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爱情,难道真的是饮鸩止渴吗?旧情复燃就是重蹈覆辙?”
  
  “像我这种,我真的怕你死,担心死我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神情自若,语气平静。
  
  “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很好,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做事有风格,对我晴天霹雳的人。
  
  我松了口气,不过这骚货反覆无常的样子能气死人,好在我没有走。
  
  我回头一看,薛馨颖双目微闭,整个脸都犯着红晕。我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她没有睁眼。我只觉得她肯定吃了很大的苦,隐忍了许多。
  
  我本想顺势去亲吻她的额头,可还是收住了心里的想法。我也不阴白为什么非逼着我看她的脸色,是我们没有关系了还是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很纠结,很郁闷。
  
  辞谢护士长后踏出医院大门的瞬间我有掉头逃跑的冲动。我好不容易逃掉了,幻想下次回来难免令我有种情感纠葛上的错觉。
  
  她跳下床,跑到窗前去,拉开窗帘傻傻地望着外面。我从后面将她拦腰抱起,她吓得失声惊呼,天旋地转,被我扑倒在那软榻上,暖暖热气呵在耳下,那一种又酥又痒,令她既惊且怕。她听着适才说话那人的声音就近在咫尺,她却不知我是故意装作走开,此时出其不意将她按住说:“你这尖酸的小东西,总是这样调皮,我今天非得叫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我身上有淡淡的薄荷烟草的芳香,夹杂着成熟男子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硝味呛入她鼻中,她拼命地挣扎,我一手压制着她的反抗,一手拨开她的乱发,正欲向她唇上吻去,已经看清她的脸庞,不由得怔住了。看得清那淡淡的紧锁眉头,目光犀利地盯在我脸上,显然有几分诧异,因这情形着实尴尬,我不由得闪过一丝复杂难以言喻的窘态,不过一刹那,那窘态已经让一种很从容的神色取代了,仍旧目光犀利打量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她也极力地挣扎起来不让我得逞。
  
  她盯着我看,嘴里喃喃细语:“不要脸。”
  
  她也拿不准我是否就是那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家伙。我的呼吸热络地喷在她脸上,她这才发觉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不由得面红耳赤,伸出双手使劲推我说:“哎,禽兽,你快起来。”
  
  我也回过神来,连忙放开手。
  
  她跳下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我可以和您谈一谈吗?”
  
  我皱着眉说:“把鞋穿上。”
  
  她的犟脾气又上来了:“要你管。”
  
  我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心痛,我哆嗦了一下,然后安慰她:“听你的,都听你的。”
  
  她看着我,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声音竟然是无力的。
  
  “我想不阴白为什么上帝会如此捉弄我,让我愚蠢的爱上你。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可为什么结个婚这么难。”
  
  我毛骨悚然,在这样静的深夜里,听着她阴沉沉的声音,我害怕极了。我怕她会从此不在见我,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她瞪着我,那目光令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惊恐地看着她,她却痛楚地转过脸去。
  
  “你为什么要走进我的世界,骗我的情,企图霸占我的后半生。”
  
  我想她恨极了我,所以她就这样用玩消失的方式来报复我……
  
  我完全知道。。
  
  曾经那个威风凛凛,做事果敢的薛馨颖变得婆婆妈妈,看起来有些怜悯,她真的是在害怕!真的是在绝望……
  
  我难受的想哭,可是我没有。我想把她扶到床上去。我不想再听到薛馨颖那悲哀到极致莫过于心死的哀鸣。她很听话,我把她搀到床上。我一个人呆坐在那里,没有动弹。房间里的台灯开着,我伸手去拭她的脸,才发现原来她已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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