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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金天煜:奸臣

二 金天煜:奸臣 (第2/2页)

“逆贼虽退犹存,君侧尚有心存不轨者,我与吾皇一脉同族,如何能不殚精竭虑护主?”
  
  “噢?这么说,东方和北方的两股逆贼,自有都广之地去讨伐了?”
  
  “适才说了,我乃李一脉,都广之地是皇族同宗封地,神犀军自然是吾皇亲军一般,亲军当守在吾皇左右,为吾皇遮风挡雨。”
  
  “贼不去剿,守在这里有什么用?吾皇皇命已下,命我为九地护国统帅,全权统领剿贼复国大业,再命你都广军即刻向东开拔,攻打长风反贼,如若再怯战,便也即刻回你们那关中沃野偏安去罢,不必在这添乱。”
  
  “敢问南宫大人,这是谁的意思?”
  
  “都广王没听清楚?这是吾皇旨意。”
  
  “南宫可是欺我李氏无人?”座下的李坤陡然提高了嗓音诘问,“吾皇年纪尚小,又刚经历生死波折,怎会拒绝同族尤其是长伯的护卫?除非是迫不得已,言不由衷。本王敬你叫你一声南宫大人,可说到底你等不过是淳越王麾下的一介属臣,你家大王尚不敢造次,你又怎敢在此挟天子而号令诸王?”
  
  “放肆!你是要抗命?”
  
  都广王离了案,再次跪下叩拜,大声疾呼,“吾皇!南宫鸣所言是否是吾皇本意?吾皇是九地之主,臣叩请吾皇亲自宣命,倘若吾皇本意不是如此,这上都城外十万神犀将士定誓死捍卫吾皇!”说毕伏身拜下。
  
  李煜脑中乱成一团。他搞不懂所处这一切,长风氏是叛贼,蛮人是仇敌,南宫鸣是奸贼,黥敛是好人,那这个都广王呢?他急切地看向黥敛,可静默着的黥敛只是始终在嘴角含着笑意。他再去看别人,侍卫队首的南宫青云面露杀气,李坤带来的武士毫不示弱与之对视,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害怕不安。
  
  他再次撞上南宫鸣回转身投射过来的阴冷的目光,那目光牢牢地盯住他,仿佛一把利刃悬在他的眼前。他终于缓缓张口:“王伯父,朕意跟南宫统帅说的一样,还请你领命,就此退去吧。”
  
  李坤直起身,沉着脸说:“即如此,臣领命就是,还请吾皇保重,臣告退!”李坤言毕再叩,随后站起身领着武士脚步匆匆地退去。
  
  他见板着脸的
  
  南宫青云手握挎刀,看着南宫鸣,背向他的南宫鸣缓了缓,只说:“传冰夷王。”
  
  少顷,一位高大魁梧、着白色豹形纹章长袍、头束白色远游冠的中年男子跨步而来,他的身旁,却是一位束着飞天发髻,姿态娉婷,长袖飘然的白裙少女。
  
  男子来到龙座前,撩起白袍,庄重地跪下叩拜道:“吾皇万岁!”他身旁的少女也跟着跪拜下来。
  
  “冰夷王、郡主,请起吧。”南宫鸣道。
  
  冰夷王北冥冽站起身,深色又满是胡须青印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眼中透出炯炯目光。立在他身旁的郡主与之粗旷硬朗的外形截然不同,虽然脸上尚有几分稚气,但纤瘦的身姿亭亭玉立,肤如鹅脂般白皙细腻,脸孔清丽精致。
  
  “冰夷王,吾皇要问你,长风反贼攻袭上都城,围困龙骧军足有两年,这两年中吾皇征召讨贼的檄文再三发往冰夷之地,可为何非但不见一兵一卒,每每都有去无回,了无音讯?”南宫鸣又以皇帝的名义问。
  
  北冥冽听了,又跪拜下来道:“吾皇恕罪!雪域向天朝皇帝立誓效忠,忠诚的雪域子民数百年来恪守不渝,此番也绝不是我雪域背信弃约,实在是遇到了千年未遇的凛冬,天山之外尽没于冰雪,子民们皆危在极寒,臣叩请吾皇明鉴!”
  
  “冰夷王,你且起来说吧。”南宫鸣道。
  
  北冥冽站起来,拱手躬身,叹气道:“这一季凛冬,即使是雪域最年长的长老也见所未见,史书上也从没有记载,极寒和暴雪已延绵两年,至今没有停歇的迹象。一年以前,北芒城完全被冰雪覆没,臣不得不汇集城民和雪域各部子民向南逃难,暴雪中子民死伤无算,臣妻也在途中病亡。最后我们困在乌山山脉难以再前行一步,行将亡灭之际,幸得天神眷顾,在山顶间发现一处含有暖水湖泊的巨大溶洞,于是避进此处,躲过一场灭顶劫难。可不久山洞彻底被冰雪封死,我雪域人便从此与世隔绝。既然我们出不来,天朝的信使自然也难以将征召檄文传到我们手中,即使能传到,也实难派兵勤君。我们本以为避一时在洞中,待凛冬过去,便可以重返家园。可又逾半年,冰雪不止,储食将尽,洞中物资也近枯竭,我雪域人终难逃此劫。臣面临绝境,率百余亲从破冰而出,冒风雪继续向南跋涉,终翻过天山,也只折剩数十人,直奔向天朝上都向吾皇求救,却不知天朝已发生如此令人震撼的变故。如今臣知天朝维艰,但雪域子民却难再多撑一刻,叩求吾皇即刻派遣军队和补给,将我族尚能逃难之人接出天山,给老弱病残不能行之人充足物资,以解救我雪域子民!”北冥冽说着面露悲戚,再度跪下向皇帝伏身叩拜,身旁的郡主也跟着深深拜下。
  
  李煜见这样的男子如此悲戚神色,一番话语又描述了难以想见的灾难,心中不禁不忍和惊撼。
  
  身前的南宫鸣听毕,缓了语气说:“冰夷王,请起吧。前日收到你的奏报,吾皇知雪域子民是历经如此磨难,已无怪罪之意了,当下正忧虑如何解救身陷凶险的子民。吾皇是九地守护,与诸王立有庇佑誓约,虽然时局艰难,但也断不会罔顾子民生死,背弃皇约。只是,两年来皇族罹难,每每骇人的变故,皆是多地封王背信弃义,或犯上作乱,或袖手旁观,令吾皇极度寒心。这意思吾皇也已传给过冰夷王了,冰夷王作为一方封王,也该明白了吧?你可想好了,如何向吾皇献上忠心,好让吾皇心慰,尽力为雪域解难啊?”
  
  “启禀吾皇,雪域对天朝的衷心,自轩辕皇帝时起,至传位于李氏,近千年来恪守不渝,从无异心。臣愿以雪域子民下一千年的安乐为保,再发誓约,效忠皇族,誓死不渝。待过此凛冬,雪域的贡品必数倍于往年,延年不断。”
  
  南宫鸣似乎不以为然,“昔日各地诸王的朝觐和贡品也从未断过,可如今又如何?冰夷王,口说笔述终究难依靠,吾皇怎么能再放心呢?”
  
  北冥冽一时语塞,垂头沉默。“启禀吾皇,”他身旁的郡主却清朗地开口说,“臣女愿代表雪域子民,留在吾皇身边,为奴为婢,以报答吾皇恩泽,尽雪域衷心。”
  
  “凌儿!”北冥冽面露难色看向女儿。
  
  “父王,雪域向天朝效忠是应该的,女儿为雪域尽心也是应该的,请父王成全女儿吧。”
  
  男人粗旷的脸上满是无奈,面向李煜说:“吾皇,小女北冥凌天资卓越,尊上爱民,深受雪域诸部子民爱戴,实为雪域的瑰宝,也是我王位的承继者。今小女愿为吾皇御前侍婢,以代雪域万千子民尽一片虔诚之心,谢吾皇浩荡恩泽。”
  
  南宫鸣的语气里带了笑意,说:“冰夷王、北冥郡主,念你等如此真心,吾皇定即刻派遣亲军并携丰厚补给前往雪域去救灾民。郡主金玉之身,吾皇定优待之,荣辱与共,你等放心。”
  
  “臣谢皇恩,遵旨。”座下的北冥冽垂头拱手应道,郡主北冥凌也随之屈膝行礼答谢。
  
  又是用这样的伎俩。缩在龙座里的李煜这次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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