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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65. (第1/2页)

“是呀。”我自嘲笑着,“我竟不知自己有这么多仇人,而且都要我死。”
  
  他说,“所以李小姐是把我这当做避风港吗?”
  
  “那陈总能为我遮风挡雨吗?”
  
  他嘴角泛起一丝冷嘲,“想为李小姐遮风挡雨的大有人在,李小姐还会看上我这一叶扁舟,难道不害怕翻船吗?”
  
  我说,“陈总矜贵自傲,何时连这点自信心都没有了。”
  
  我凑上前,手攀在他肩膀,身子紧紧贴在他后背,面露惧色,低声呢喃,“其实我很害怕,很害怕。”
  
  陈子彦身子一颤,没说话,也没用任何动作回应我的脆弱。
  
  半晌,他拿开我的手,脱去衬衣,去浴室洗漱,出来时已经换好睡袍,揭开被子,对抱膝而坐我的说了声睡吧,随后就关了床头灯。
  
  黑暗袭来,有独属于他的气息钻进我鼻尖,是诱人的,是伤神的。
  
  我上了厕所,重新躺下,足尖一片冰冷,我瑟缩着身子试图取暖,而身旁的陈子彦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早上我猛地坐起来,额前有薄汗,粘上鬓角的发丝,我大口喘息,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有一双手递上毛巾,我吞咽口水,擦了冷汗,刹那清醒了很多。
  
  我浑浊的双眸对上陈子彦凛冽的双目,瞬间败下阵来。
  
  他系好衬衣纽扣,“经常做噩梦的人,是心虚有鬼的人。李小姐做了很多亏心事吗?”
  
  我不认输,“若说起做亏心事,谁能比得上陈总。”
  
  他大笑,“看来李小姐是活过来了,不过我还是喜欢昨晚楚楚可怜的你,那可是别样风情,引得我心头直发痒,难受了一晚上。”
  
  他扑过来,佯装要吻我,我忙捂住嘴,支吾说,“上次你不是说我有口气吗,我还是先刷牙比较好。”
  
  他含笑,“李小姐听错了,不是说你,我说的是自己。”
  
  他伸手就要拉开我的手腕,我捂得更紧,往床头那躲着,最后躲无可躲,放开手,主动吻上他的唇。
  
  一吻结束后,他下床,拍了拍西装裤上的褶皱,“今天吃完中饭迟点去医院,肖诚在那守着,你不用担心。”
  
  吃早餐时,我剥了鸡蛋放在他手边小碟中,“监狱那到底是谁的人?据我所知,我可能只有孙文振一个仇人。”
  
  他喝了口牛奶,“暂时还不清楚。这仇人可能要追溯到你父母身上,他们得罪的人不少。”
  
  我说,“我爸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没任何野心,我妈更是家庭主妇,从来不管外面的事,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得罪的孙文振,孙文振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他哼了声,“杀人需要理由吗?你可以想象或许你父母知道孙文振的什么秘密,所及他急着灭口。”
  
  我赞同,“应该只有这个说法说得通。”
  
  陈子彦走后,我去医院看了芯一,肖诚已经为他的办好保外就医的手续。趁芯一睡着,我回了趟家,把爸妈房里翻了个遍,什么也没发现,如果真有什么秘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会藏在家里,应该是在外面。
  
  我又翻出了几张单据,没有找到租赁保险箱的,我有点怀疑这个所谓的秘密,到底存不存在。
  
  我躺在爸妈房间,重新梳理了下他们的人脉关系,倏地睁开眼眸,我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林叔叔。
  
  他与我爸交往密切,犹记得那时他经常来我家,当初我走投无路时,也是他替我指了条路。
  
  我很久没见过林叔叔,之前在宴会上碰到林叔叔的儿子,他说林叔叔在国外度假。
  
  如今看,我有点怀疑这种说法。他到底还活着吗?
  
  我立马给白良石打电话,让他帮忙调查林叔叔。
  
  他或许是个重要人物。
  
  七点多,我准时去医院,肖诚不在,佣人正好送饭来,我喂芯一简单吃了点,告诉佣人今晚不回去,会在医院陪护芯一。
  
  佣人有些难为,“太太,先生吩咐你晚上必须回家,他已经找好陪护,等会会来的。”
  
  “不用陪护,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照顾。”
  
  佣人苦着脸说,“太太,这……,您别让我们难做呀。”
  
  我给陈子彦打了电话,他没接我,我又给肖诚打电话,让他转述给陈子彦,他也有些为难,让我亲口说效果可能会好点。
  
  “好,那你告诉他,给我回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陈子彦回了电话。听完我的话,他在那头长久沉默着,我以为他没听到,又重复了两遍,他扔过来一句随便就挂了电话。
  
  我撇嘴,对佣人说陈子彦已经答应,让她赶紧回去。
  
  佣人半信半疑,但也没反驳我。
  
  佣人走后,我立马锁好房门,对芯一郑重其事地说,“现在姐问你的每个问题你都要想好才回答,千万不能撒谎,听见了吗?”
  
  芯一用力点了点头。
  
  “你这次位为什么会从梯子上摔下来,是有人故意做的吗?”
  
  “那天我们都在图书室整理书,我负责第四层,收拾完准备下去,梯子猛地晃了几下,我没抓牢就掉下来了。”
  
  我说,“梯子怎么会平白无故乱晃,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她摇摇头,“没看清楚正面,只看见背影。”
  
  女犯人的着装发型都一样,单凭背影根本没法判断。
  
  白良石说孙文振的人没动,而动的人却不知是谁。
  
  我问她在监狱有没有得罪人?
  
  她想了会说没有,顿了下,问,“姐,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吗?”
  
  索性我也不隐瞒,挑了几个重要的事告诉她,“有人故意把许苒害我的消息告诉你,又让王大成诱惑你绑架许苒,或许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根本就是孙飞飞,许苒只是个借口,王大成也死在监狱,算是死无对证。很明显有人想让我们姐妹死,所以现在我们要警惕些,千万不能让有心人钻空子,尤其你在监狱,更不能疏忽。”
  
  芯一瞪圆眼睛,急切地问,“周源好吗?他会不会出事?”
  
  我叹口气瞪她,我巴巴说了半天,她的关注点竟然是周源。
  
  “周源没事,他好好的,表现不错也减刑了。”
  
  她拍了拍胸脯,“他没事就好。”
  
  又看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倏然反应过来,急道,“姐,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呀?为什么要害我们?”
  
  “还不清楚,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现在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这种最危险,所以从这一刻起,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尤其是在监狱里,千万不能大意。”
  
  她看我神情严肃,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忙不迭地点头,“姐,你也一定要小心点,我不能没有你。”
  
  我握住她的手,坚定道,“我也不能没有你。”
  
  其实我本不打算把这乱七八糟的事告诉她,可眼下形势所迫,我不得不说,我也有疏忽的时候,她要学会自我保护,不能永远生活在我的羽翼下。
  
  我又絮叨了几件重要的事,让她罗列了监狱里的可疑人。后面她实在疲累,没撑到我替她擦脸,就睡了过去。
  
  因为疼痛的缘故,她的眉头紧簇,过去白皙皮肤如今一片蜡黄,眼尾也生了细纹。
  
  她其实才二十一岁。
  
  我去楼下商店买了盒烟,点了一支,我迷恋上烟草的气息。
  
  第二天早上佣人来换我回去,我问她陈子彦昨晚回来了吗,她说,“没有,不过先生昨晚有打来电话。”我正在穿外套,随口问,“他说什么了?”
  
  “是文姐接的电话,我不知道。”
  
  江水路的别墅,既是我的住处,又是他的监控。
  
  老魏载我回去后,我洗了澡,上床补觉,中间有佣人敲门,问我吃早饭吗?我被吵醒,不耐烦地说不用。佣人走后,我的脸窝在软绵绵的枕头里,再没一丝睡意,拿起手机看了会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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