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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世风日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世风日下 (第2/2页)

沈惊不假思索:“那便备好两间房。”
  
  “好嘞二位。”小二哥点头答应,连忙跑进驿馆里去准备了。
  
  沈惊是想着,两个大男人睡厢房,准备一间厢房便足够了,可南淮瑾让人准备两间厢房,或许是她不习惯与他人一起睡觉,沈惊并没有多想,他此刻可是累的很,想要坐下,两腿发软,看着南淮瑾轻轻松松的走在他的前边,他咬着牙,用力的抬腿朝着前头走去。
  
  驿站之中,根本没有多少商贩,这时节,走南闯北的商贩都爱上了东南的珠子,连着北辽的马匹都掉了一二分的要价,东海的珠子大多贩卖到了西边去,西边用盐卖与走商,购买珍珠,而走商则是将商品变作是私盐,明明是一笔钱财,净赚两笔收益,近些年,这样的走商贩子愈发多了,西边儿的人还以为珍珠很是珍贵,卖到了地方的贵族,贵族追捧。
  
  没了李元昊的西夏国,越来越浮华了,甚至不知兵事,连同西夏国的武夫都觉得扶持西夏国于他们无益,又传闻,曾经笃信道教的李元昊之子李宁明,并未身死,出现在了大宋境内,不单单是西夏武夫云集到了李宁明的麾下,还有李宁明的师父路修篁门下徒众也去了。
  
  这些商人大多都是打算如此贩卖私盐的,私盐这种东西,一本万利,只需要将东西换到了汴京乃至长安城这些大地方,很快便会被抢至一空,这时节,恐怕这世上,除了金银,也就是西边儿来的青盐最值钱了。
  
  这驿站小子是酒楼来的,动作很是麻利,将几碟菜肴搁着木头盘子送上来,口中念叨着:“二位客官,尝一尝这地方上的松鼠栗子,这可是小店的招牌菜。”
  
  一条炖鱼,一碟炖烧的黄羊肉,再加上这一壶清酒,虽然不多,可是用料不俗,光是这尾炖鱼,比这盘子还要大,少说活着时也有个四五斤重。
  
  太久的日子没有吃过像样的酒菜了,沈惊握着筷子,连忙夹起一块鱼肉宋入口中,鱼肉软糯,入口即化,鲜香扑鼻,他给自己与南淮瑾各满上酒,举杯道:“陈兄,请!”
  
  南淮瑾点点头,举杯与他磕了杯口,酒水一饮而尽。沈惊也不做作了,也是一口吃下了这酒,靠北了,这北人吃酒,便喜欢烈酒,酒中只有醇厚的浓香,还不见得有南边人做得甘甜,却后劲十足,入口沈惊就被吃辣了口,他吃了两口菜才缓过来,瞧了眼南淮瑾,她还是那样吃菜,面色也有了几分潮红,却不是被酒吃得,而是这几日的赶路,脸上的冰霜原本面色苍白,如今驿站中的温暖,终于是暖和了些。
  
  周围有几桌行商的客人,大口的吃酒吃菜,谈吐之间,又会说上几句蹩脚的辽语。
  
  南淮瑾在大辽几年,只能勉强听出这几个辽人说着有关于马市的事情,至于吗真的做什么,却听不清晰。
  
  “陈兄,你曾经在杭州城时,有说过你是青云山的人。”沈惊说道,随后口中嚼着黄羊肉问道:“这青云山是江湖上的门派吗?”
  
  南淮瑾看向他,随即点点头:“江湖门派。”
  
  沈惊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一个江湖门派,叫做凌天门的,青云山与凌天门,竟然被那平乱崖的弟子一同称呼,而且就他们的口吻来看,这个凌天门已经被人灭门了,还与官军有关。
  
  “青云山凌天门,听名字,很不一般。”
  
  一个门派,敢自称是凌天门,这倒确实是世上少有,天是什么意思?那是顶峰,是天家。
  
  什么样的门派敢自称是皇家?
  
  儒门虽然自称一门圣人之后,将圣人孔子,亚圣孟子作为先人,可是孔孟二人的儒门,也不敢讲儒门真的当做是什么天家儒门。
  
  那不止是犯了忌讳,更是挡了人家皇帝的眼,容易被皇帝秋后算账,一并除去。
  
  “待寻到了你师姐,你就要走了么?”
  
  这些日子,南淮瑾一直说她在找她的师姐,恐怕等他寻到了他的师姐,也会去北辽国,再也不会大宋来了。
  
  沈惊这些日子,随着南淮瑾一路向北,途中同心,有时候一日说上一二句话,这些日子沈惊觉着比往日的半年都要过得充实。
  
  “应该是吧。”南淮瑾说,回北辽去应该是的,也该会再回来,师父他们的仇早晚要报,如今他们在北辽,又有了许多弟子听闻了师门方位,也都从四面八方回来了,陈诚的亲信,越云宫也没有死,只是与青云山的众人躲到了山脉里,一并的还有四十余位学教,数百青云的外门弟子也随同他们到了北辽国,青云山再次济济一堂,释尊一寸和尚与外门的掌院陈诚都在,学教也都在了,青云山的名声将弟子们留住,北辽国的国主听闻了,也第一时间亲自到访了毒师,二人谈论一日,最后走时很是高兴,还赏赠了青云山数千两金银。
  
  一切都可以回归正常,大宋皇帝的手,还伸不到北辽国那么远,宋帝如今最疼爱的帝妃身死,也叫人感叹万分,不亏是绝世的美人,皇帝为她保留了宁华阁,甚至追封皇后,震动天下。
  
  南淮瑾想远了,筷子未动,这鱼汤鲜香,沈惊吃着,酒也喝干,头靠在桌上,迷迷糊糊的要昏睡,南淮瑾清醒,笑着摇摇头,她吃了几口,吃饱了,便将沈惊提着走上厢房,周围的行商客人瞧见了,吃了一惊,竟然见到一个这样瘦弱的少年,一只手便把他的同伴拎了起来,抓着衣裳走上来楼梯。
  
  一夜好梦,清晨时分,沈惊清醒过来,伸了伸懒腰,下楼便见到还在吃米粥的南淮瑾,他朦胧着眼说道:“陈兄,昨晚我莫非是吃酒醉了吗?怎么连衣裳、鞋你也不给我脱了。”他觉得自己这一夜睡得可太香了,清晨还不愿意醒过来,摸着鼻子,通红一片,还略微有点疼痛,怕是受了风邪。
  
  南淮瑾抬头瞧了他一眼,只是点点头说道:“吃粥,一会儿就走。”
  
  “哦。”沈惊叹了口气,浑身的难事,可是陈时梅要走,他也没奈何自己要跟着,只有在桌子上坐下,粥都凉了,吃在嘴中,干燥的很,嘴皮都要翻起。
  
  再度上路,总算有这一日的休养,否则他的腿内侧要生死皮了,坐在马背上,还是有些发疼,早上的风凉,大风吹动南淮瑾耳边的发丝,沈惊嗅着空气中一阵好闻的香气,真奇怪,这是什么花儿的味道?
  
  香味飘了一路,他们这二人也跑了一路,总算又用了大半个月二人才见到了汴京城,汴京城这沈惊还是头一回来,进了城,才觉着这皇城可太热闹了,不亏是汴梁皇城,这随便一条长街上,最少也有个几万人,货铺子里的商品是琳琅满目,吃得用的,更是多姿多彩。
  
  “瞧啊!是天香阁!”
  
  沈惊瞧了第一眼就看到了,天字开头的妓院青楼,霸占了半条皇城街头,到处都张灯结彩,挂满了姑娘们的香牌,若是有客人选中了,便会摘下女子的牌子,铃铛作响,还有人瞧着,都会提醒告诉那位姑娘,客人到了,赶紧梳妆打扮,给客人做生意。
  
  许多样子美貌的姑娘,就站在了自己的秀牌前,只为有人能摘了自己的香牌,天香阁的规矩有十名榜,天香阁的老鸨最懂男人的心思,她就做了天香阁的天香榜,第一的花魁名动汴京城,就是皇帝的耳朵也听说过汴京城中有这样一位姑娘,名字念苏殇的花魁,只是叫人见上一面,便要收上十两黄金,陪酒一夜就要千金,所以这汴京城中,还没有人与苏殇姑娘睡上过一夜的。
  
  其实这苏姑娘不止是汴梁有名,江南人最好儒雅,儒雅的文士最爱去的地方往往不是书阁、书院,而是这些青楼、酒楼。苏姑娘的名声与风雅,传遍了大江南北,更是有许多大商人和大儒,用金无数,要与她一醉方休,都被老鸨给拒绝了。
  
  沈惊到了汴京,竟然就这样说,南淮瑾回首看了他,有些吃惊,过了一会儿才平息了心中的想法。
  
  “行路这么久了,终于到了汴京,咱们是时候分开了。”南淮瑾转身看着沈惊,淡淡地说道。
  
  “啊?”
  
  沈惊错愕,才见到陈时梅和他拱手道:“汴梁已至,沈兄弟,我们有缘再会。”
  
  南淮瑾说完,转身就走,连马匹都舍给了沈惊,并不停留,他这一走,沈惊才回了神,连忙跑了几步,一手抓住了南淮瑾的浅色披风道:“陈兄,你要去天书阁,我也要随你一起去。”
  
  “不必了,天书阁的路,我熟。”南淮瑾说道,随后又想挣脱沈惊的手,讲一句:“告辞。”
  
  “不可,你一人,我不放心。”
  
  南淮瑾奇怪的问道:“你武功不如我,不放心什么?”意思便是就算他与她一同去,沈惊的武功还不如自己,去了又能如何。
  
  沈惊又赖皮得拽住南淮瑾的衣袖不放,口中说:“那我不管,我不放心,我与你一同去。”
  
  南淮瑾实在是被沈惊绑住了,这汴京城的皇城街上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打量着两个男子拉扯着,那个少年郎抓住纤瘦少年的青衣袖子不放,无论纤瘦少年如何说,如何的挣扎也无用,被那个无赖般的少年粘住了,最后二人牵着马,才从街上消失了。
  
  有桥头的老人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两个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美少年,勾搭一处,竟然有晋人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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