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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谢桥甘赴死 澄湘夜拜山

正文 第七章 谢桥甘赴死 澄湘夜拜山 (第1/2页)

第7回紫芝仙馆,谢桥甘赴死星月一肩,澄湘夜拜山
  
  【醉桃源】
  
  紫芝仙馆芙蓉殿,山夜迷离淸远。醉梦澄湘萧管,梅月浮香晚。
  
  奈何聚散倾杯盏,生死倚天行健。云外青衫灵篆,箫剑三生愿。
  
  谢桥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的紧紧地,在一间“屋子”里。谢桥动了动身子,发现没有什么大伤。他环视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四周都是石壁,看样子像是山洞。远处有火把一闪一闪的,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谢桥咧嘴苦笑,想起澄湘公子说过,行走江湖,要不是时时处处小心,早就没命了。当时就那么一听,也没当真,这回可能真是要命了。
  
  他回忆自己被抓的经过,想起来了。如果不出事,自己早就应该在二十里外的小镇上了。自己被抓了,追风呢?追风性子倔强,绝不会屈服这帮土匪,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想想当下的处境,凶多吉少。也罢,天命如此。
  
  谢桥左思右想,出了醒泉寺起,自己就一直自称余渡,应该没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事应该和卢府、东方府都没有关系;自己抄近路走紫芝山,是临时决定的,没有人知道,那么就是两种情况,要么是人家土匪在那里张网打鱼,自己撞到网里了,要么是自己被跟踪,自己一进山,消息就已经传出去了,人家利用地形在这儿守株待兔。
  
  门外隐约有人说话,渐渐的近了。谢桥闭着眼睛装睡。果然有人走到门前。“真弄不懂,干还不干票大的,弄这么个东西干什么?要钱没钱,要命也不值钱!”“你管那些做什么,老大一定有他的办法,干你的活吧”“莫非老大看上这小白脸了?”“小心掌嘴!”“该醒了啊,进去看看。”“小心,他好像会功夫。”“绑成粽子了还能咋样?”两个人边说边打开门来到谢桥身边。一个人踢了谢桥一脚,谢桥顺势“醒了”。“起来起来”,两人给谢桥蒙上眼睛,连推带搡把谢桥推出门。
  
  谢桥被带到一个人声鼎沸的地方。有人扯下了蒙眼布。眼睛适应以后,谢桥看到这是一个更大的山洞,像是个大厅,火把通明。大厅里挤满了人,各种姿态打扮。看着他大喊的,瞪眼的,做势要杀的,千姿百态。正中的交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姿容清丽,身形英挺,眼神和动作却粗豪不羁,整个人反差极大。只见她啪的一声拍了一下面前的石桌,整个大厅一下子安静起来。
  
  “小兔崽子,说,叫什么名字?到醴州干什么来了?敢骗我小心把你当柴烧了!”女人指着谢桥。身边有几个人嚷嚷,快说,老大问你呢!谢桥虽然没走过江湖,这些天听澄湘公子讲了不少,在卢府的时候也是跟老爷断过公案的,倒是没那么容易被唬住。他脑子里飞速运转,把各种可能又过了一遍,如果不是误打误撞的山匪,哪有没有可能,是那些陷害卢大人的家伙,想通过他置大人于死地呢?看来最主要的是搞清楚对方的目的。于是谢桥开始兜圈子。
  
  “小人余渡,是个书生,学前辈负笈壮游。闻听醴州政通人和,特来此地。”他故意把话说得文绉绉的。周边的人听着别扭,纷纷骂他狗屁。“会说人话吗?”老大嘲讽地问,惹得大家一阵笑声。有人说,“大当家的,这人肯定没安好心,直接杀掉算了。”“这还用问?肯定没安好心。他一进醴州地界,就到处打听来打听去,显见得没安好心。”谢桥一听,自己果然被跟踪了,自己还不知道。看来一定是跟卢瀚卢老爷有关系,想拿他开刀。想到这,谢桥死不开口。他不开口,自然有人过来连踢带踹,逼他说话。老大看谢桥拼死不说的样子,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好歹也算是个读书人,可惜不走正道。先饿两天,要是两天以后再不说,别怪我们芙蓉殿不讲情面!”谢桥哭笑不得。一个土匪头子,教育一个读书人不走正道,这话怎么听着都好笑。老大一摆手,两个兵就过来推他,一个兵照着谢桥的脸就是一嘴巴。“奶奶的,什么混蛋读书人,尽干下作事。敢诬陷卢大人!看我不要你小命!”说着一脚把谢桥踢出去了。
  
  谢桥被打得头晕脑昏,东倒西歪,耳朵却听得分明。这是怎么回事?诬陷老爷?下作?边踉踉跄跄地走着,边出神,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谢桥被困在地下牢房里,没水没饭,伤痛不止。谢桥也顾不上这些。他一直在想,这些人是强盗,杀人越货本是光明正大的,没必要给自己扣上诬陷卢老爷的帽子再动手。醴州如今的局面,应该由现在的知府负责,世道再烂,也扣不到卢老爷的头上。自己身上确实没钱,一条命也不值钱,他们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自己的身份,只有澄湘公子知道,但要说澄湘公子有所图谋,这太不可能了。再说,澄湘公子想对他不利,也不用等到现在,来演这么一出戏。可是这帮强盗口口声声说的是诬陷卢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饿了三天,谢桥昏昏沉沉地想,昏昏沉沉地睡,直到有人再次把他带到那个大厅。这次,老大开门见山,问他来醴州干什么?收集卢大人什么材料?受谁指使?
  
  谢桥按照想好的话慢慢地说起来。“我就是一个读书人,想参加科举博取个功名。来醴州游览,是听说醴州治水成功,老百姓安居乐业。我想来看看,将来科场上写个策论,也好有理有据歌功颂德。没想到醴州政通人和还有强盗。”“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哪个相信?你搜集的密报呢?”周边一片喊声。谢桥接着道。“我没钱没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诸位好汉,”看看大当家的一介女流,赶紧改口说,“得罪了诸位,还望诸位告知。”“你别胡扯,说,你搜集卢大人的密报,是谁指使你的?”谢桥:“我原以为调查醴州的政绩,可以帮我取得功名。但是现在的醴州好像并没有那么好,卢瀚也是个贬官。我不研究醴州就是了。没人指使我。”“你奶奶的,卢大人要在,还不能这么乱呢!我还不能当土匪呢。都是你们这帮混蛋诬陷好人!”这时,一个被称为二当家的男人站起身来,“安静安静。余渡,我来问你,你今天如实答来。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问你,你一到醴州,就到处打探卢瀚的事情,这是真的吧?”谢桥:“是真的。”“没人相信你骗人的鬼话,什么科举不科举的。卢瀚现在是被贬的人,死活还不一定,说给他歌功颂德,谁信?说实话!”谢桥一急,“什么?卢老爷死活不一定?他怎么了?”二当家的:“别打岔!”“哦哦”,谢桥稳住心神,“诸位诸位,确实没人指使我。既然卢老爷现在被贬了,我也就不会再给他歌功颂德了。诸位放心就是。”“王八蛋!”“兔崽子!”二当家说道:“你们不昧着良心诬陷卢大人就是好事,还指望歌功颂德!醴州现在恶事不断,你们是不是想继续诬陷卢大人,要他的命?老子今天先要你的命!”谢桥听着,不像是演戏给他看,倒有些像是真的,就试探着问:“诸位诸位,我小命都在诸位手中,我还不急着送命。我想知道为什么,死个明白。”二当家的和大当家的嘀咕了几句,对谢桥说,“让你死得明白!我们这儿是芙蓉殿,专干杀富济贫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事。卢老爷当年在醴州,修桥补路治水分田,是大大的清官。不想调走几年,不仅醴州的好处让你们抢走了,还丧尽天良地诬陷卢老爷,害得他性命难保!今天落在芙蓉殿的手里,算我们为卢老爷报仇了!”谢桥听了心里一松,若不是演戏,那自己就有救了。“诸位诸位,慢着。我没有诬陷卢瀚啊。”“哈哈,怕了。敢搜集害人的资料,却到死都不敢承认。真是没用。”谢桥:“我一个读书人,我能陷害卢大人?”“读书人?那这块牌子怎么回事?还嘴硬!”谢桥一看,是东方府的那块牌子。这还真没法说。东方大人是主战派的旗帜,卢大人却是主和派的旗帜,从来不是一个阵营。自己既不能被迫承认是陷害者,也不能说是拯救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谢桥心里这个冤枉。大当家的看了他一眼,干脆道“来人,赏他一顿饱饭。明天带出去砍了!”
  
  片刻,果然有人给谢桥的牢房送来了酒菜。饭一上来,谢桥反而内心平稳下来。事已至此,往后如何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的事了。他安静地吃了饭,喝了酒,然后坐在地上打坐。乘着酒劲,对着石壁,想了想母亲,可可,卢大人,还有澄湘公子,过往种种,一幕幕闪现。罢了,是福是祸,自有天定。若真是命该如此,认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更加思念澄湘公子。云津瓦市的相识,母亲坟前的箫声,还有醒泉寺的白雪红梅旷世梵钟。此刻夜深人静,除了昏暗的灯光,一点声息也没有。谢桥借着酒,举杯一敬,“澄湘!”
  
  谢桥眼前,母亲,老爷,可可,陶兄……人和事都一一掠过。然后,谢桥久久没有声音。靠着石壁,谢桥睡着了。
  
  第二天,谢桥被带了出来。自昨晚情知必死,谢桥便一直沉稳以对。走过一段暗道,来到了地面。原来,这竟是三天前自己小憩的留仙馆。这时正是早上,一轮红日君临大地,光华灿烂,给苍茫的群山镶上了喜庆的金边。阳光照到墙壁上,卢大人手书的那个“道”字,仿佛金字一般明亮起来。谢桥心中竟有了一点安慰,若是死得此所,于自己已是缘分。他走过去,伸出手,沿着字的轮廓抚摸。
  
  半晌,谢桥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的空气,体味着草木的清香。然后平静地说,“走吧。”
  
  谢桥被带到一个悬崖边的山坳。土匪们都来看热闹了,大当家的二当家的都在。押送的土匪到二当家的面前,指着谢桥,悄悄地把谢桥路上的表现说了一遍。二当家的点了点头,对谢桥说道:“余渡,你现在说还来得及。你们到底在搜集什么密报,想要怎么陷害卢大人?你说出来,我还可以留你一条狗命。不说,马上就见阎王爷去吧!”
  
  谢桥看了看群山,心中想到“一山瑞雪半山月”,下半句却没敢想。只缓缓说道,“别浪费了昨晚的那壶好酒。”然后就不再说话。只听大当家的一声“砍了!”,几个土匪凶神恶煞地上来,手里拿着大刀片。谢桥平静的望着群山,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土匪们又是擦刀,又是向刀上喷酒,嘴里还念念有词。谢桥根本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他听到了松涛声,听到了鸟儿婉转啼鸣,似乎还能听到澄湘公子悠扬的箫声。他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容。
  
  突然,土匪们喊道:杀!杀!杀!大刀片带着呼呼风声向谢桥砍下来!
  
  周边一下子是那么安静,谢桥清晰地听到了大刀划破清风的声音,还有远处隐隐约约的马蹄声。突然,他听到了土匪哈哈哈的大笑声。顿时,周围被粗豪的笑声淹没。大刀,好像并没有砍到他身上。谢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群土匪,狂野成性,竟然捉弄被处死的人。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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