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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洞房花烛夜 可可走江湖

正文 第十章 洞房花烛夜 可可走江湖 (第1/2页)

第10回进士及第,洞房花烛夜卢瀚遇赦,可可走江湖
  
  【人月圆】(金字出律)
  
  天街一夜东风好,占尽第一枝。凤鸾星动,名题金榜,烟袅晴丝。
  
  喜烛红烧,高朋共贺,堂焕珠玑。当时疏影,明花笑靥,珍重芳姿。
  
  澄湘公子带着谢桥,在星光与荧光交织的山中,看了一夜风景。清晨,两人意犹未尽地回到叶府,等着他们的,除了穆阿公,还有两只刚刚飞来的信鸽。
  
  澄湘公子看到信鸽送来的消息,脸色一变。“出事了!”立即打点行囊准备出发。
  
  澄湘公子一边准备一边交代谢桥:“我这次从云津出来的时候,去看了小虎了。他在那家客栈还不错。我在云津有一处宅子,我很少回去。你回云津就带着虎子住那里吧。我还在那里养了信鸽,以后联系也方便。”
  
  谢桥一时无话。两人都有点依依不舍。最后还是谢桥说,“陶兄一路照顾小弟,又在紫芝山救了我,小弟感激不尽。怎么好再打扰。”
  
  “别客气了。我们有缘相识,意气相投,我把你当亲兄弟。你住在那里,以后见面也方便。”谢桥感激不尽。他确实也需要一个住处。卢府不好回去,东方府更不想住,现在澄湘公子想得这样周到,正是帮了谢桥的大忙。
  
  澄湘公子上马前,嘱咐谢桥,“你在这玩吧,想什么时候走都行。回去时路上小心。”说着递给谢桥一个牌子,“这是日升行的令牌,你有事可以到各地的分号,他们见到令牌自会安排好。”谢桥没再推辞,默默的接过来,互道珍重。澄湘公子上马,疾驰而去。
  
  澄湘公子一走,谢桥也住不下去了,总觉得空荡荡的。尽管穆阿公十分挽留,他还是决定第二天就出发。穆阿公万分不舍,又带着谢桥到处转转,最后来到上落的一个房间。“你看看,看看,这是我们家小姐的房间。我们家小姐喜欢干净,爱笑,房子里的东西我一直没动过。等着我家小姐回来呢。”
  
  房间有些幽暗,但是清爽温馨,床上的用品虽然年深日久已经褪色,倒是摆放得整整齐齐,能看到织物上绣着刺桐花。对这个房间的一切,谢桥莫名地感到有些安心,不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仅是这里,整个叶府,似乎都有一种让人放下防备的气息,淡淡的,在每一个角落、每一段时光里流动,让他感到无比亲切。他想,也许是因为他和澄湘公子像兄弟一样的相处,他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等我们小姐回来了,你可一定要来啊。”穆阿公喃喃的说着。
  
  第二天,谢桥告别穆阿公,踏上了返程的路,直奔云津而去。
  
  一个月后,谢桥东方府拜见东方大人。
  
  谢桥把路上见闻、心中感慨,如实向东方大人回报。东方牧云趁机说,天下纷争,黎民苦难,仁政不行。青年才俊应以国事为重。东方牧云要求谢桥负责府中文书往来,同时读书上进,准备参加下一次科举考试,取得功名,磨练意志,将来报效国家。府中文书,是主人机密,看来东方牧云对谢桥没有避讳的意思。
  
  读书致仕,本来就是卢瀚为谢桥指出的路径。现在由东方大人提出来,谢桥总觉得有些不安。东方大人的周围好像浮动着一团迷雾,谢桥看不清他的真容。好在,科举的路,对谢桥有益。
  
  谢桥从东方府告辞出来,先到虎子所在的熙和客栈。
  
  时间还未到正午,客栈人并不多。虎子在店里做着杂事,又像往常一样,时不时地向门外望去。虎子知道,自己日日守望,每天几千次的翘首,就是为了一个身影。这身影夜夜出现在虎子的梦里梦外。忽然,门口迷蒙的光线中出现了一袭青衫,一个英挺而颀长的身影。即使还只看到一个轮廓,虎子就已经跳了起来。“公子回来了!”纵身一跃,几步奔到谢桥身边,扑了上来。谢桥顺势抱起虎子,转了一圈,跨进门来。此时,掌柜的也已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笑着招呼,“可把公子盼回来了。这孩子,天天盼着你呢。”一番叙话不提。
  
  谢桥带了虎子,来到澄湘公子的宅子。
  
  这是离东方府不远的一处中等宅子,处处妥帖。宅子里只有一个老家人,负责照料一切杂务,还有一群鸽子。屋中各种用品一应俱全。二人安顿下来,在虎子的央求下,谢桥也答应亲自教他读书,虎子小嘴一咧,笑的欢欣鼓舞。
  
  以此同时,澄湘公子正在北方边境奔波。雁城主帅曹华,曾是东方牧云的副将。当年雁城一战,东方牧云被贬,妻离子散,卢瀚费尽心思保下曹华。有曹华治军,对朗燿还有一定的威慑能力。这两年朗燿天灾,牧民无粮草,频频到中原牧粮。曹华为拦截朗燿军队到中原抢掠,打了几仗。朗燿吃了亏,便设计陷害曹华,说他肆意挑起战端。朝中议和派主将、大文豪齐治平趁机诬陷,说曹华蓄意挑起战事,拥兵自重,诲败为胜,其心可诛!请求皇帝为国家消除“未萌之患”。皇上最听不得大将拥兵自重,盛怒之下,下令将曹华逮捕,关押在琛州狱中。对于皇帝而言,秀才纸笔,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是,手握重兵的将军生事,宁可错杀,决不轻饶。他根本没想过探查真相!
  
  情势紧急。澄湘公子一接到消息,就派人暗中打探消息、贿赂狱卒,尽量保证曹华的安全,想等这一阵风声过去,再想办法营救。让澄湘公子想不明白的是,齐志平一介文臣,文章圣手,好端端的翰林大学士,和曹华没有任何个人恩怨,也没有官场交集,为什么要诬陷曹华呢?“未萌之患?”这叫什么话?既然未萌,你怎么知道?难道仅仅因为曹华坚守边境多年、与敌周旋颇负盛名,就引起了朝野猜忌?看来,本朝文人掌握重权,敌视武将之风,已经深入骨髓,连堂堂翰林学士、文章泰斗尚且如此,遑论他人?此风一开,军旅人人自危,还谈什么保境安民?
  
  澄湘自此在心底将齐志平此人记下,心中自觉必有蹊跷。
  
  话说谢桥在东方府行走,交游与应酬:宴饮、歌姬、迎送、唱和,混迹朝野。渐渐历练得沉稳大气起来。
  
  时光如流水,转眼到了大比之年,谢桥准备参加礼部会试。谢桥文名大盛,有着神童的传说,还因为他是乡试的第一名——解元;如若会试挣得第一名——会员,参加殿试,争夺状元的可能性就很大。这就是连中三元。但是怎么答卷本身,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却摆在了谢桥面前。
  
  会试只有进士一科,内容只考经义,要求论古今成败,以古鉴今,言之有物。这冠冕堂皇的标准,到今日的谢桥这里,反倒成了困惑。如果是卢瀚被贬之前,谢桥想拿这个状元,真如探囊取物;可是芙蓉殿历险、澧州救灾,几个月江湖游走之后,谢桥看到了太多以前不曾看到想到的东西,而且全是根基的败坏!真实与丑恶,仁政与腐败,直言与阿臾,这时候的谢桥。反而不知道应该如何下笔了!
  
  纵论古今,看国事兴衰、黎民福祸,本是谢桥的长项。卢瀚第一次见到谢桥,他已经学着写策论,把自己的经史知识参照现实,建言立论。虽然生涩,珠玉其中矣。这么多年,谢桥在卢府,眼前看到的,是作为儒学大家的卢瀚,勤政仁政爱民如子的风范,听到的是卢瀚的儒学教诲,又有着澧州治水清正廉明的亲身体验,考场本来应该是谢桥最辉煌的舞台。但是,现在的谢桥,身份尴尬,思想也尴尬。身份尴尬,是因为他虽身在东方府,却是卢府出身,而卢瀚是贬官,谢桥一言不慎,不仅关系自己,可能还牵连恩师卢瀚;思想尴尬,是因为谢桥江湖一游,看到听到远非当初他在卢府看到的那些。权贵贪得无厌,鱼肉百姓,草菅人命,以致流民四起,盗匪猖獗,种种不堪,如何言之有物?谢桥不愿在策论中说些空话求荣。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热情的卢府谢少爷,官场风波,让他深沉了许多。
  
  以此同时,围绕着谢桥参加科举,东方府和以齐志平为首的议和派文人各有想法,朝中更有人想治卢瀚于死地,同时一并踢开谢桥。
  
  当年曹华之事就是齐志平一手策划,如今他又带着议和派的一众文臣,将矛头指向卢翰。
  
  朝廷有人诬陷卢瀚结党营私,开始旁敲侧击地催逼卢瀚启程赴涯州。这些人认为谢桥既然是卢瀚佐幕,当然也有着诸多瓜葛,应该和卢瀚一起去涯州,没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很快,皇上传诏,责令卢瀚不日起程去涯州。卢瀚只好奉命动身。
  
  一日,东方牧云在皇帝面前议事,谈到卢瀚。“圣上英明。卢瀚戴罪之臣,早该奉旨赴崖州。皇上体谅他惊马后伤重之身,让他养好伤再启程,这是皇上的恩典!如今他伤好赴任,正是人臣的本分。”圣心愉悦。“至于谢桥,素有文名。与其任卢瀚驱驰,不如为朝廷所用。普天之下的有才之士,都应该是圣上的忠臣。”
  
  此前,东方牧云已经多次在皇帝面前暗暗铺垫,说谢桥现在是东方府的佳客。谢桥年少,出身寒苦,但才华出众。以前在卢瀚身边做了几年跟班,实在是耽误了国家的人才。如果能成为天子门生,那是他的福分,也是东方府的荣耀,将来必能为朝廷效力。
  
  东方牧云一番话,说到了皇上的心眼里。龙颜大悦。卢瀚没有死党,青年才俊心向朝廷,这才是皇上的大好局面。于是,皇上说到,“既然谢桥现在是你府上的佳客,东方大人看人的眼光一定不差。你女儿也不小了吧?如若谢桥考上进士,朕将亲自赐婚,让他与东方府的女儿成亲。”卢府与东方府,朕赐予你们一个大热闹。东方牧云大喜过望,连连叩头谢恩,脸上难掩笑容。君臣各自心满舒畅。
  
  君臣言及于此,也就等于皇上钦点了谢桥参加科考,无人再敢驱逐谢桥。
  
  很快到了放榜的日子。谢桥中进士二甲第五名。这个名次,倒是很有点讲究。前三之外,没有争夺状元的资格,也就省去了许多违心的麻烦。当然也没有连中三元的美事;但是前五之中,也算殊荣。于是谢桥赐进士出身,授枢密副承旨,一个七品官。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皇帝见谢桥风流倜傥,心向帝阙,也很是爱惜,当廷赐谢桥与东方府小姐芳卿结为夫妇,择吉日成婚。
  
  谢桥在卢府,与卢瀚的女儿可可相好。皇帝当廷赐婚,大出谢桥意外之余,情感和理智在争锋。一直沉静的谢桥一下子不知所措,进退失据,反应似喜非喜,似痴非痴,总慢着半拍。大家都以为他高兴疯了。东方牧云领着谢桥叩领皇上恩典。
  
  谢桥心中争不出个所以,一股火气全部转向东方。如今看来,自卢老爷北边开始,这一切仿佛就是东方的一个圈套。谢桥痛恨东方府先是使用卑鄙手段,要挟他离开卢瀚,又是怂恿皇帝赐婚,使谢桥从此无法脱离东方牧云,由此,谢桥对东方小姐,甚至整个东方府,都提不起一丝好感。
  
  东方大人官场臣服,对于谢桥的反应,是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却也不动声色,按照皇帝的旨意,操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那一天,东方府高朋满座,彩灯高挂,管乐齐鸣。皇帝差人送来一份贺礼,东方牧云带着新郎谢桥叩头谢恩。
  
  一日的热闹忙碌,一套套的仪式依例完成。
  
  谢桥喝了不少酒,送走了客人,已经开始迷糊。婆子们引着谢桥来到洞房,又是一套仪式,谢桥不胜其烦。好不容易这些人都退下了,只剩下谢桥和东方小姐。谢桥揭开盖头,也没有话说,自己倒头便睡。东方小姐今年十七岁,长得丰腴可爱,有着少女的娇羞。对于这场婚礼,她是有期待的。她喜欢谢桥,感恩皇帝赐婚,让自己得此如意郎君。这一天,芳卿静静地坐在洞房里,听着外面的鼓乐和喧哗,偷偷地抿嘴笑,心里幻想着一百种书生谢桥变成新郎谢桥的样子,就是没想到谢桥独自醉酒沉睡。芳卿有些失望,但是想到谢桥这一阵子科考、完婚,人生大事一气呵成,尤其今天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喝多了也是情有可原。这样想着芳卿又轻轻地笑了。她不是没有感到谢桥的低沉,但是在她心中,她宁愿相信这是因为谢桥太过疲累,而不是因为这门婚事本身。因为整个云津,都在为这件大喜事喝彩。芳卿今天是新娘子,可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开朗直爽,活泼不失大气。见谢桥昏昏欲睡,走过来关心地看着谢桥。谢桥虽然有半分清醒,却假装睡着了。东方小姐帮谢桥整理衣履,盖好被子,注目看了一会儿,悄悄走开了。芳卿悄悄的地开门,走了出去。谢桥虽然迷迷糊糊,还是知道芳卿出去了,他正满心痛恨东方父女耍手段逼迫他成婚,一点也没觉得对不住芳卿。一会儿谢桥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再说东方小姐。只见她走到回廊尽头,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进去,在门边找到引火奴,点上蜡烛,烛光摇曳。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布置的像祠堂,却只有两个排位。芳卿顺手把引火奴放到香炉边上,敬香叩拜。想到谢桥今天的表现,芳卿有点恍惚,叩拜完毕,她熄灭了蜡烛,手里却抓着引火奴,恍恍惚惚地回到洞房。此时的谢桥已经沉入梦乡。一夜无话。
  
  第二天,芳卿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才叫醒谢桥,准备一起去拜见东方大人。谢桥醒来,突然意识到是在洞房,看看芳卿,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谢桥不由得移开目光。
  
  突然,谢桥的目光落到了桌角的引火奴上。霎时间,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难看。而此时芳卿也已经背过身去,没有看到谢桥的脸色。这种引火奴谢桥太熟悉了,两年多来,他经常拿在手里细细琢磨,却不想在今天、洞房花烛的时候再次看到它!这一下,谢桥出了一身冷汗,睡意全无。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谢桥整理下衣服,嘴里没话找话地说着,“起得真早”,一边假装无意地走到桌前。他顺手拿起引火奴,放在手里把玩着,对芳卿不经意地说道,这么好看啊。芳卿见谢桥说话平和,好像蛮有兴致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是吧,你也觉得好看吧。前几年府里进来一批,我觉得好看,就多留了点。别处的早都用光了。”她没有说这是小祠堂的,那里一年用不了几次。谢桥心里七上八下,强装无事,和芳卿一起拜见东方大人。
  
  这段时日,卢瀚正在去往涯州的路上,青枫青浦跟随左右,一路缓缓前行,好在也无人催逼。天气渐渐入夏,越往南走雨水越密,天气越热,路上十分辛苦。这一日听到皇帝赐婚谢桥的消息,卢瀚只有苦苦一笑。青枫大骂谢桥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被青浦制止了,“不提这事,别惹老爷伤心。”
  
  谢桥迎娶东方小姐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到了可可的耳朵里,可可心中大恸。在这之前,不管旁人怎样说,怎样恨谢桥,可可的心中总还是有一些侥幸的期盼,有些怀疑,希望这一切是另有缘由,总有一天谢桥会给自己一个解释。谢桥来卢府六七年,可可自认还是了解他的。现在,心如刀绞,可可彻底绝望了。父亲遭诬陷,被贬远行,谢桥背叛,可可承受不住这样的连番打击。
  
  终于,约莫是在天高气爽的一日,可可离家出走了。这一年的夏季异常炎热,云津也潮热难耐。入了伏,太后就贵体微恙,渐渐地竟越来越重,迁延不愈。皇帝是个孝子,很是着急,御医们想尽了办法,却不见效。这日皇帝来看太后,太后拉着皇上缓缓地说话。“人这一辈子真快,兜兜转转也就过去了。想我小时候,有一次得了急症,十来天昏迷不醒,家里人求医问药,想尽办法都没有用,周围人都说救不了了。”太后歇一歇接着说,“可巧那时候有个游方郎中,打着板从门前经过,家里人一想,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有用呢?就把那游方郎中请了进来。
  
  那个郎中一进来,大家心凉了半截。这是一个独眼人,拄着一根棍子,破衣烂衫的。那郎中看了我的脉象,看看我的脸,第一句话就是,这孩子是个大富大贵之人。旁边的下人当他是骗子,差点轰出去。”“我娘救人心切,把闲人打发出去,细细请教。结果那郎中掐着我的八字说,小姑娘只是少时有这一劫,但命不该绝。这是个大富大贵的命,今后贵不可言,寿在九九之数。如今贵人已到,马上就会扭转乾坤。原来他说的贵人就是他自己。”“我娘那时候那管以后啊,救命要紧。毕恭毕敬地赶紧请神仙施救。那游方郎中却说不急,他有药可以治病,但是药引子艰难,看看主家能不能找到。”“你说他要什么,他要一年四季各色花朵,合百种百色之数。集齐这些,我的病就有救了。”太后说着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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