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去来无处 > 正文 第十六章 未雨兴水利 兄弟会源州

正文 第十六章 未雨兴水利 兄弟会源州

正文 第十六章 未雨兴水利 兄弟会源州 (第1/2页)

第16回竹萍春早,未雨兴水利心结冰释,兄弟会源州
  
  【鹧鸪天】
  
  春雨春花入画船,一篙春色醉桃园。莺迁柳影晴烟破,月印江心别梦圆。
  
  笛外语,水中天。相思误尽总无言。山郭野渡清波客,社燕东风云渚帆。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今年的上元节,云朗气清。一轮圆月把光华洒向人间。
  
  竹萍的今年不比往年。虽然除夕夜的鞭炮声比往年更热烈,但那正如褚妈所说,大多数人家还是出于去晦气的心理。人们习惯地认为,爆竹声中,可以去除以前的晦气,预示新一年红红火火。事实上,人们很难从年前的惊天一爆中平静下来,精神饱满地开始新的一年。这从上元节的灯会就可以看出。往年,竹萍灯会规模盛大、热闹非凡。可是今年,人们只是在门前挂上两盏灯,应应景就是了。那些去年有人在大爆炸中去世的人家,门前清素,没有对联,更没有灯笼。偶有人家为了应时,贴一副蓝对子,更加刺目伤情。谢桥带着人到下城走走,城中冷冷清清。偶而有几个孩子提着灯笼跑过,在城中压抑的气氛下,倒显得更加萧索、突兀。
  
  今年,云津的上元灯会却盛况空前。云津地面家家花火,处处春灯。各种各样的花灯如同天上的繁星。大街小巷中人来人往。男女老幼,才子佳人。翠冠金柳,宝马香车。
  
  月上中天。皇帝带着娘娘、甄妃和一众妃子到城楼观灯,与民同乐。城中万众欢呼。东方牧云来到皇上身边,说有一份贺礼,恭贺圣上和众位娘娘金安。请皇上和娘娘们鉴赏。皇上允准。东方将军走到城头一角,挥手之间,一个号炮如流星般划破夜空。
  
  随着号炮升起,城外不远处,响起一片热烈的鞭炮声,一场烟花盛宴开始了。火树银花处,碧空中出现几个大字:“吾皇万岁!”几分钟后,又出现了“国泰民安”。接着,“三阳开泰,旭日江山,步步莲花,百鸟朝凤,凤戏牡丹,蟠桃会……”碧天为幕,一幅幅壮丽的画卷次第展开。顿时,城内楼头,一片欢乐的海洋。皇上圣心大悦,“赏!”
  
  这一夜,云津歌舞升平,竹萍烟花大放异彩。一时间豪门显贵纷纷效仿皇家庆典,竹萍的烟花订单不断。一般来说,上半年都是竹萍的淡季,今年,没到二月二,竹萍就开始陆续接到订单。竹萍人的心气提了上来,上城的重建也就提上了日程。
  
  在谢桥的倡议下,竹萍成立了烟花行业公会,针对烟花行业特点及其危险性,协助官府从多方面引导管理,立足于长治久安。谢桥的设想得到了广大作坊商号的赞同。大家公推德高望重的程老爷出任会长。
  
  一方面,公会制定了严格的原料采买制度,制定了安全标准,相连的作坊要互相监督。另一方面,州府衙门把公共建设与商户的作坊重建结合起来。竹萍依江而建,取水方便,土壤平旷,地下岩石不多。谢桥主张,把烟花作坊划出几个片区,区域之间开出联通的水道,由州府负责,引江水入城。这样既能隔开各个区,紧急时取水也方便,可以更好地保护区域内的作坊和商号。面对如此浩大的工程,州府做出了详细的规划,准备渐进式建设。建成一批作坊,就恢复一批生产;同时谢桥上报朝廷,详述竹萍的灾后现状,重建计划,生产目标,请求朝廷减免竹萍三年赋税,并在各方面给与竹萍一定的支持。谢桥的奏折得到了皇帝的恩准。这样一来,竹萍各个作坊商号热情高涨,纷纷筹集资金,投入到热火朝天的产业重建中。谢桥更加忙碌起来,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竹萍惊天一爆的大坑,现在成了工地,整个作坊区重新规划、施工,现场每一天都不一样。
  
  这天,风和日丽。谢桥带着虎子和治水官员,还有一些商户士绅,一起来到江边勘察,落实引水渠的路径。
  
  江边微风习习,返青的柳条在微风中摇荡,堤坝的向阳处已经长出了星星点点的新绿。平静的江面上,绿水悠悠。有几条小船缓缓驶过,从一片云驶向另一片云。长篙过处,点破水中天。水天一色的远方,有水鸟在晴空中划过,没入远方滩涂的芦苇中。谢桥正看得出神,忽听得几声清脆的莺啼,两只黄莺流星一般从身边的高柳上飞起,飞远了。
  
  竹萍的春天悄悄地来了。
  
  竹萍江是扬子江下游的一个中等支流,蜿蜒曲折,流经广阔的江南大地。竹萍江在这里转一个弯,把竹萍城拥入怀中后,又迤逦而去,和另外几条河流一起,在距离竹萍百里之外,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由于这一段地势开阔,水流平缓,竹萍深得舟楫灌溉之利,成了鱼米之乡。
  
  竹萍从一个个小作坊开始,慢慢聚集成小镇,又发展出上下城,除了仰烟花技术之外,竹萍江的舟楫之利也功不可没。竹萍江长期以来比较温顺,虽然小型水灾时有发生,大灾并不常见。竹萍当地的堤坝还是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经残破。谢桥决定,先小规模维护堤坝,集中资金和力量开通引水渠,待异日竹萍经济恢复,再陆续修缮竹萍江大堤。众人纷纷附和,边走边议。
  
  原来,经过这些年积累,竹萍形成了稳定的工商士绅阶层,他们发了家,在下城建起了私家大院,在周边买了田地,完成了从小手工业者到富人和士绅的转变。年前的大爆炸,让他们感到非常不安,急切需要有效的财富保障手段。谢桥的思路正和他们的意愿。有了竹萍大户士绅的支持,谢桥的水利计划推行得顺风顺水。
  
  转眼就是阳春。这一天,碧空白云,艳阳高照,微风送爽,是个难得的好天。谢桥公务之余,抽出身来,找来一条船。他让人在船上备好酒菜、茶水和点心,让虎子去请可可和澄湘公子江上一游。
  
  不一会儿,人到齐了。众人上了船,船家起锚而出,向江天一色处缓缓而行。可可的身体差不多全好了,在院子里闷了一个冬天,骤然来到空阔的竹萍江面,顿觉心旷神怡。正是江天一碧,晴空万里。各种水鸟在水天一色处翱翔鸣唱,片片帆影在波光里去去来来。晴川历历,两岸杂花生树,姹紫嫣红;芳草萋萋,汀洲蒌蒿满地,栖鹭盟鸥。微风拂面,春的味道丝丝缕缕,沁入肺腑。
  
  可可开心地笑了。她这微微一笑,正是这幅春江画卷的点睛这笔。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春光明媚,万物生晖。
  
  箫声适时而起,悠扬婉转,意韵幽长,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跳跃,滑翔,像鱼儿跳波,一会儿又像一只高鸟,投云而去,在碧天白云间写下一行诗句。竹萍路上至今,变故频生,三人经历了太多的人间悲喜。此刻,置身这江南春色里,仿佛置身一个不愿醒来的梦。
  
  小船转过一处汀州,忽然有薄雾一般的雨丝飘来,落到人的身上脸上,清清凉凉的,还带着一缕清香。可可来到船边,伸开双手去捧那若有若无的雨丝,一低头,看到江水中有桃花流去。抬头眺望,前方不远处,一带桃林灿若云霞。船工说,桃花湾到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新荷如盖,绿树荫浓。这一天谢桥正在衙门里忙着,澄湘公子和可可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谢桥大喜,赶紧起身相迎。一聊起来,谢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原来,澄湘公子久居竹萍,其他地方还有许多事要办,准备到中原一行。可可身体痊愈,也想家了,正好和澄湘公子同行。谢桥虽说舍不得,也知道这是实情,只好祝他们一路平安,盼望他们早日回来。
  
  澄湘公子提出,绕路去一次谢家铺子,到母亲的坟上拜祭,让谢桥暂时把澄云剑交给他。谢桥欣然同意。
  
  一个风平浪静的早晨,谢桥和虎子来给澄湘公子和可可送别。二人静静地立在长亭下,远处,是澄湘公子和可可跃马而去的身影。
  
  一个月后。一个月影迷离的夜晚。东方将军来到夫人当年的房间。烛光闪亮的一瞬间,将军大惊。只见梳妆台上,端正地放着一萧一剑。将军颤抖着走到近前,轻轻地抚摸着澄云剑,苍凉的泪水扑簌簌地从那布满风霜的脸颊上滑落。澄云剑到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澄湘公子一声不吭,跪在了东方将军面前,已是泪流满面。
  
  “起来吧”。他在夫人当年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抚摸着澄云剑浑身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将军平静下来。面向满脸戚容的澄湘公子,“说吧,在哪里找到的?”
  
  “谢桥!”澄湘公子两个字出口,东方将军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说什么?”
  
  “是谢桥!澄云剑一直在他身上。”东方将军一声长叹,苦涩的泪水再次溢满沧桑的心。
  
  谢桥在竹萍主政四年多,开凿了环上城的畅安河,加固修缮了竹萍江大坝,新建了水闸,完成了整个的重建计划。这时的竹萍,烟花制造红红火火,绕城的畅安渠既能防火,又能行船。畅安河两侧、竹萍江大堤,都新植了成行的瑞桐树。每年春天,火红的瑞桐花开满竹萍。畅安河成了竹萍百姓爱戴的一处景致。谢桥也深得竹萍百姓的爱戴。当谢桥离开竹萍的时候,竹萍已是今非昔比。无论是人口、产值、城市面貌,都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成了江南重要的手工业和商业重镇。
  
  自从澄湘公子和谢桥兄弟相认,二人就一起潜心学习研究火药技术。行业恢复重建的过程中,谢桥更深入到作坊,全面了解相关知识。渐渐地,谢桥也成了一个火药专家。
  
  谢桥为官竹萍,政绩考核非常优秀,但是,谢桥的升迁却不顺利。关于谢桥的升迁争论很大。
  
  朝中一部分官员认为谢桥政绩卓越,是难得的英才。但是另一部分与卢格交好的人却为卢家不平。他们认为,谢桥在卢瀚遇到困境时背信弃义,投奔东方府,非君子之德。不能作为官员的表率。
  
  卢格与谢桥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不敌不友,不冷不热。虽然卢瀚当面嘱咐过卢格,要与谢桥兄弟同心,卢格的心里却一直无法释怀。他与谢桥之间,有着深深的隔阂。但卢格是君子,他既不与谢桥不睦,也没有在公务上掣肘,还积极配合谢桥的公务。
  
  科举舞弊案查无实据后,卢瀚遇到大赦退养田园。卢格由于政绩卓越,青出于蓝,仕途一帆风顺,渐渐有成为朝廷重臣之象。官场是个东西南北风一时也没有停止过的地方。他对谢桥的态度,他与谢桥私人感情的隔阂,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对谢桥的升迁带来了无形的影响。这一切可可都看在眼里。可可曾经几次提醒哥哥,请他放下与谢桥之间的误会,卢格总是不以为然。
  
  如今,卢格被看做主和派的代表,东方牧云是大势已去的主战派代表。两厢的天然对立,让皇帝很放心。官场格局越来越向着有利于卢格的方向发展。卢格不肯原谅谢桥,正好坐实谢桥不是主和派;芳卿去世,谢桥离开东方府,他又脱离了主战派。慢慢地。谢桥成了官场的浪子,没有倾向,没有团体,他只是一个夹缝中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大魏读书人 诡诚杀 万界之从巨蟒开始 伊本毒物见你封喉 从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不科学御兽 晚唐浮生 成为圣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谍战之巅 我在手术室打怪那些年